酒兴酣然,众人吃喝到极致时。
冷御臣突然想到他那个病重的二师弟付安泰起来,不禁叹了几口气,还是打开话匣子,开门见山地唠嗑起来:“哎,这付师弟现下中了葛师弟你的六气之毒,已然药石无灵,只怕回天乏术了。可是就算他犯了如此错误,也罪不至死,凡事还是得等师傅回来,由师傅秉公处理才是”
冷筱霜此时不觉回想起付安泰曾经对自己的好,不禁神色黯然,截口道:“其实他也不是罪恶滔天,只是一时行差就错,那安泰哥哥怎么办?哥哥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呢?”
葛贯亭本就心善,被冷家兄妹这么一说,心肠软了下来,不禁附和道:“是的!冷师兄,毕竟我们都是同门师兄弟。况且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他有错,活下来也是他的权利,那一招六气剑横实非我所愿,我本不想伤他性命,可是当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当他是一时收不住打了出来,若知道这招带来如此后果,我怎可如此呢?”
他说话间,想到当时以为是萧虹仙那一个场景,被气得情绪失控,不然以他这样心善手软的秉性,怎可明明知道这招是一记邪招,又怎会以此招心急求胜呢,胜负之分,他一向看得轻如鸿毛,对他而言,人命却是重于泰山的,现下想起来更是令他非常悔恨。
“贯亭兄,不必自责,这也是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呢,况且此毒也不是无药可解。”扈力钦缓缓说道。
冷御臣点了点头,续道:“扈掌门所言有理,六气之毒,有解救之法,从汴梁城往西南方向走个六百多里路,那儿有一座山,叫大蜚山,此山早已经无人居住,是座人迹罕至、荒凉之山。此山之中生长着一种稀罕草药,名为:“牛伤”,此外山谷之内有一条溪水贯穿着,溪涧之中有一种龟为“三足龟”,若能找到此草和此龟,将龟肉作为药引,牛伤煮成药汤,必定能解六气之毒,达到固本培元之效。”
扈力钦张了张口,似乎正中自己下怀,附和道:“是的,我想说的便是这个,请问,冷兄如何能知道这个呢?”
“因为这是曦姐姐告诉他的吧,曦姐姐也是我们剑尊门的弟子,只是她亦师从南疆三清道医的门下,她医术高明,所以这对于曦姐姐来说,简单的很。我记起来,多年前,我被一条蛇咬伤,中了一种奇怪的蛇毒,曦姐姐也是叫哥哥这般治好我的蛇毒。”
冷筱霜一惊一乍地说,仿佛就像话匣子一般,关不上似的,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对了曦姐姐叫萧戊曦,是萧老门主的嫡亲孙女,人很善良的,又很好的。”说罢,她吐了吐舌头,模样极其俏皮可爱。
扈力钦听罢后,心中默念这个“萧戊曦”名字,似乎想起了陈年往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