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派蒙睡得像头猪,很香很舒服。看起来一切安稳”
“我的情况和她一样。”
一会,我告诉了他机械师和我讲的话,他微笑着安慰我说:“您要是信他们说的所有话,最后会疯的,我的朋友。最好忘了那些,您已经好了,别的都不重要了。”他转身往船首走去,胡乱地发了些指令:“半速前进,不要困倦!别用驼兽的油把发电机给我烧了,踏马的!”
同时把一团劣质烧酒的呵气留在了吊床床脚。他的声音在漫漫夜玩中快速散去了,一直升到了星辰之上,它们那样近,终于化作了一种柔缓悦人的力量。
船长不再喝酒。我刚刚在今天早上他过来陪我们吃天天重复的早餐——“咖啡”配炸香蕉片——时注意到这一点。他通常都会在喝完“咖啡”后饮下一大口烧酒。今天他没喝,甚至都没把他的军用水壶带在身上。
机械师一贯冷漠而疏离的脸上投射出了诧异的目光。我知道船长在村里买了不少,所以这变化肯定不是缺酒引起的。我整天都在观察他,所注意到的唯一改变是,他也不再发出那些令人惊诧的命令了,此前,我已经开始把那些指令视为某种必要的、讨好运的祈求,仿佛它们关乎着小船的顺利航行,也关乎着整个旅程的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