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最后的几道光下,地平线那边,出现了一条铅蓝色的细线和在模糊的远方聚起的暴雨云自然地融混在了一起。“难道我们晚上就可以见证大自然的奇迹了吗?”派蒙好奇地说着时。
船长走过来,指了指我饶有兴致望向的地方,用手画起波浪,仿佛在描绘山脊的线条,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微笑里透着某种悲伤,让我又不安起来。
“是木材厂吧?”我问着,似乎也并不需要答案。他又点点头,之后拾起眉,撇了撇嘴,像是在说:“我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绝对全心全意地支持你。”
我在船头坐下,腿悬在河面上,水滴溅上来,带着星星点点的清凉,若是在其他时候,我一定能更畅快地享受这感觉。
我想着那些工厂,想着它们藏匿的东西,想着或许这些东西正是我预感之中的意外灾祸,但却没有人愿意给出更多细节。
我想着柯莱,想着她的那些钱,想着它们即将被扔进一段充满预言的冒险。
我想着我在接下这类委托时一如既往的笨拙,但很快就发觉,自己早已对它失去了兴趣。一想起它,我的心里便会涌上一阵不悦,还混合着一个人——他已经游走到事件的边缘。
虽然他一心只想尽快摆脱时刻都在荼毒他生命的那个承诺——令人无力的愧疚感。
那种精神状态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我清楚地记得出口在哪儿,因为自己总是穿过它们去躲避焦虑或惘然若失的状态。这些状态会阻碍我去享受生命每一天的馈赠——那些为了奖励我而仍追随在其左右——发给我的有些寒酸的奖品。
虽然真实情况非常的幸运,一如部分原神游戏里的那样,但现实中大部分人不是那样的,尽管他们享受着那有些寒酸的奖品——仿佛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因为在那里他们发现了更为重要的东西对于他们而言,就比如:简朴的饮食会成为健康的要因,必要的劳作消去了多余的思虑,日常的思考带来了晚上十点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