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船长,你打算做什么?”他处理这件事的平静冷漠让我不安。
“不必为我担心,旅行者。你实在太体贴了,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他说到这儿就吞吞吐吐起来,有一丝转瞬即逝却很容易被发现的恐惧。
“要继续下去,能拥有你的友谊是我的人生幸事之一。你教会了我许多事,可能你都想象不到,凭借着它们,我撑过了许多好运和厄运,无论怎样,我都一直珍惜着你所说的‘生命赠予我们的惊喜’。”
关于这一点船长还有很多可说,只是现在并不是该交心的时候。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他忽然有些生硬地倾了下身,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像是要把说话时用的力与热切都灌入相握的手中去。
我离开时,他请我叫水手也上去和他谈谈,他和水手谈话的时间要更短些。
水手回来时,我正呆呆呆地望着淮口,那片水域的寂静越来越长,种闷闷的压抑也随之在我心里逐渐涌涨,打开了一道水泉。
天空弥漫着泛珍珠光泽的、出人意料的薄雾,下午时光在这天空之下伸展,那寂静就生长在这午后的天气里。
水手背对海面,靠着古铜光泽的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