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云大喝:“住口!军心最不稳的便是你们俩个,大敌当前,是想我军法处置吗!”
俩人顿时失声拱手,孟昌云盯着校尉:“谁言本将军信心不足!你一个小小校尉,竟敢对本将军出言不逊,言本将军心脑不听使唤,我带兵多年,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简直不知所谓。如今大战在即,本将军也不与你个般见识。我给你一千五人马,奇袭敌方军粮,其他一切本将军自会安排,无需你管。军令状可是立下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校尉自信拱手:“属下领命。”
大金这边,可谓兵强马壮,此次由大王子亲自带兵,可说是志在必得。他在军中欣喜无比,心想这次拿下汴州是易如反掌,到时便可掌握开封,大宋灭亡,指日可待。
大王子高兴说道:“众位将军,这次若大胜,本王定给尔等加官进爵。大宋富裕,可让大家享尽荣华富贵。”
一位将领说道:“这次我军采取散局,定将汴州围个水泄不通。即便援军来到,也是无力回天。”
大王子听完后,更是桀桀笑道:“天助我大金,此次挥军一攻,必定能夺取大宋江山,统一天下。”
一位士兵走了进来汇报:“禀报大王子,据探子回报,敌军派出兵马出城。目测有三万之多。”
大王子奇异:“什么!这点兵力还敢与本王硬碰硬?简直不知量力!”
将领说道:“大宋可谓是无计可施,只能采取玉石俱焚,如此兵力,无疑以卵击石,可笑之极。”
大王子喝到:“众位将领,整装待发,全力出击,歼灭宋兵。”
募然间有一人出现在帐营中,众人道他是从地底下钻出一般,缓下之际,才发现此人身穿华丽服装,肥头大耳,他身形拱下一揖:“参见王爷,王爷此举,并不高明啊。”
大王子见他突然出现,且不服自己的行动,便怒气喝问:“没有传召与你,是谁让你此时出现的,这里是战场,你来这里是要作什么?”
华服人急切说道:“宋兵采取这样迎击,有违兵法,想必是在谋取何事。王爷定不要上当。”
大王子笑道:“笑话,宋军此刻援兵未到,我挥军一下,他如何能挡,现下出来与我交战,尚有一线生机,这如何是不符兵法,你畏首畏尾,如此胆小,怎能谋事。”
华服人担忧说道:“王爷,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蹊跷,宋兵为何不坚守城池,那样不是更能拖延时间,等待援军?为何要出城抵御,以卵击石,敌方怎会做出这愚蠢不堪的战策?”
大王子笑道:“呆在城里,迟早是要被攻陷,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换作是本王,也是会行这险着。你久在江湖,战场之事,想必渗透尚浅,你只要将本王交于你之事,办妥便可。其余的无需多言。”
华服人此时脸色极为难看,心想:“这大王子真是迂腐不堪之人,这次作战若是失败,大宋援兵一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掌握开封。”
大王子道:“你且离去吧,战场之事,不用你插手,将本王吩咐的事,速速办妥。”
华服人愤愤不平,拱手后离开帐营,他细细一想:“敌方如此做,到底是在图什么?”
片刻后,华服人顿时惊讶,大叫一声:“不好”。声一落立即施展轻功,急往山边冲去。
在城里的一家破院中,丐帮帮主熊旭盛与白幕霜正在商议。
熊旭盛说道:“白长老,这次丐帮共来了多少人。”
白幕霜回道:“这次共有弟子约两千多名,来自五湖四海。其中一二袋弟子,一千人数,三,四袋弟子数百人,五六袋弟子三百多人,七袋弟子一百多人。”
熊旭盛大叫好:“这次定要守住汴州,绝对不能让大金攻入,敌方有多少人马?”
白幕霜思虑后,脸色难堪说道:“敌方有十万兵力,我方人数与其相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啊。”
熊旭盛脸情为难:“即便不敌,也要誓死守城,我丐帮数百年来,均以保家卫国自居。大宋若亡,我等沦落番邦,又有何面目示人。”
旁边的一位老何尚道:“阿弥陀佛,熊帮主心系天下,此等雄心壮志,大彻大悟,老衲佩服佩服。”
熊旭盛摆手道:“慧智大师莫要这样讲,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不知慧智大师现下可有良策?”
这一老和尚便是少林的达摩院首座慧智大师,他受方丈的吩咐,前来相助丐帮,退去金兵这大敌。
慧智大师说道:“阿弥陀佛,熊帮主,以此形势来看,硬碰是毫无胜算,贵帮不妨可前去二十里外的山头,奇袭敌方粮草,金兵无粮草支援,必定不支,既使不退兵,也强攻不来。至时汴州援兵一到,便可守住无碍。”
熊旭盛点头:“妙极也!大师果然智慧过人,那我等速速行动,跋山涉水,今晚就到达山头,截取粮草。”
慧智回道:“阿弥陀佛,贫僧听从熊帮主调遣。”
宋军兵营中,校尉钦点了一千五士兵,对着他们大声喊道:“各位兄弟,如今国难当头,城门外,十万兵马将至,大宋可谓岌岌可危。大丈夫死又有何足息,但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于其坐以待毙,不如冲出杀敌。如今将军将你们分配与我,吾等将跋山涉水,连夜奇袭敌方粮草,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大战一场!”
一千五百兵众,大声呼喝,士气震天。校尉瞧着他们士气如此高涨,心里激动不已,大声喊道:“出发!”
入夜,校尉带的一千多人马,已到达山头,准备偷袭敌方输运,烧其辎重。
校尉在山头瞧着金兵的运输队伍,谨慎说道:“果不出所料,大金真是兵多自负,如此大的输运,也仅派这么些人押送。这处黄草旺盛,恰好隐蔽。你们先备好柴草,子时行动,想必对方赶了一天路,疲惫不堪,那时是防备心最无之刻。”
一名士兵说道:“是,那属下吩咐下去,让弟兄们潜伏在这。”
校尉站于山顶的岩石上,俯瞰金兵的粮草。月影之下,即便金兵们停下休息,个个谈笑呼喊,但埋伏在周围的宋兵,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可见此刻情形,着实紧张。
校尉心想:“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次的胜负,大大的决定汴州是否能守…”
此时他沉着冷静,等待子时的到来,同时想到汴州城里的百姓,若是大金攻进城内,势必生灵涂炭,他忆念起城里的老少妇孺,思绪万千,口里吟道: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忽然之间,敌军竟有了动静,只见他们举着火把,将周围的黄草烧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