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吉祥,给御宁长公主请安,公主千岁。”
步辇逐渐近了,里面传来女人雍容华贵的声音,带着几分散漫:“是吉祥啊,不必跪了……本宫瞧着你身边这位姑娘有些眼熟,不知是哪家千金?”
林重寒回道:“臣女的父亲是永定侯。”
语毕,步辇中却迟迟没有声音传来,伴随着的,是一阵让人忐忑不安的寂静。
“永定侯府的姑娘?”御宁长公主轻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快,“就是那位五年无所出,还主动要求和离,让夫家难做的那位永乐郡主?”
这话一出口,林重寒就知道恐怕不对劲,但眼下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步辇内的御宁长公主却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不守妇道,皇帝既然不罚你,不如本宫来罚。永乐郡主,不如先跪在这里,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
她只说跪,却并未说时间,恐怕林重寒这一跪,要跪几个时辰下来。
“公主且慢,”吉祥此时不急不慢地开口,截住了她的话头,“奴才本不该多嘴,只是陛下特地宣了永乐郡主过去一趟。现在您让跪,奴才那头恐怕不好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御宁不是蠢人,知道这是皇帝有意袒护她,“既然皇帝宣你,那就算了。”
她想了想,似乎仍然觉得不甘心,便追了一句:“回去后,把女则女训女戒,都给本宫抄上十遍,抄好了,便让人送到长公主府来。”
林重寒心里松了一口气,低头应道:“臣女多谢公主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