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寒没忍住,想:五年的南境经历,是不是同样也磨炼了他的嘴皮子,从前顾青璋多光明磊落一个翩翩君子,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外面骑马的林世镜明显也是这么想的,他故意凑近跟妹妹说话:“重寒,侯爷比起五年前真是性情大变,这样的人,你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顾青璋被他说得脸色大变,一场争吵眼看又要爆发。
就这样,一行人吵吵闹闹地出了京城,林重寒的马车和梅娘的棺椁被护在中间,前面的是林府的小厮保镖,瓜二则是带着几十人断后。
他们浩浩荡荡地从京城出发去往江南,彻底远离整个帝国的权力旋涡,只是看似柔和的江南水乡,却也并非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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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寒一行人在路上走走停停,总算在三月底四月初到达亳州,他们一行人看上去非富即贵,即便带着棺椁,城门的守卫也不敢多留,麻溜地放他们进城。
一路奔波劳累,到亳州时林重寒难免觉得疲惫,林世镜身体也早就吃不消,后面一声不吭地下马钻进马车。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林世镜随手扔给老板一大锭银子包场,惹得老板眉开眼笑,就连看到后面被抬进的棺材都美滋滋的。
众人在客栈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天色发黑才一一醒过神。
店家早就给他们准备好晚饭,整个大厅都是他们的人,所以林重寒也跟着下来吃饭闲聊。
顾青璋嗦着干扣面,看见店家端上来几块油酥烧饼,于是连忙招手示意他端过来。
“老板,”他边吃面边问,“我挺久没来亳州游玩,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推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