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垒好烧饼,有些为难地擦擦手:“我猜客官怕是从京城来的,京城里的花样当然要比亳州多,咱们亳州偏僻,怕是没有什么花样能入客官的眼。”
顾青璋咬一口烧饼:“话不是这么讲——哎重寒,咱们吃完饭去街上逛逛呗?”
林重寒也在吃面,闻言自然答应。
亳州虽然比不上京城,却也不像客栈老板嘴里说的贫穷落后,因为没有宵禁的缘故,街上十分热闹繁华。
林重寒手上拿着一块油纸包着的锅盔,她一边小口地咬着,一边好奇地去看街道两旁的建筑。
“我说——”顾青璋幽幽开口,“劳驾,林二你就这么闲吗?”
林二心安理得地站在顾青璋和林重寒之间,把二人无情地隔开,并且严厉拒绝顾青璋靠近林重寒。
他同样捏着一块锅盔,同样理直气壮地回复:“我就是这么闲,怎么了?你有意见?”
顾青璋一想到这家伙是自己未来的二舅哥,如果要娶林重寒,肯定绕不开这家伙。
于是他很快萎靡,有气无力地答:“没。”
可是他提议出来逛逛,只要想要和林重寒过过二人世界,并不想要二舅哥跟着,更不想当冤大头。
但在林世镜再一次热情地呼唤下,在林重寒充满渴望的眼神里,顾青璋再次沉重地拿出荷包,给两个人买下摊子上卖的桂花糖水。
岂有此理,他愤愤地想,给重寒买东西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林世镜买,凭什么!
“瓜二,”他看向正在埋头啃锅盔的下属,神情高深莫测,“你的荷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