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连靖之哼笑一声,“徐国公不妨在这里等等,看禁军是否有所收获。”
他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就早已发过火,否则绝没有现在这样冷静。
徐楼捏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张,像是捏着他徐家上上下下数十人口的性命,这沉甸甸的重量,压的他的双手一时间竟有些微微颤抖。
不多时,戴着铁面具的禁军统领回来复命。
“启禀陛下,”他站的笔直,像是浑然看不见一旁的徐楼,“已经在徐护的书房里发现数封和张渊的书信,信中虽有遮掩,但确实提到铁器一事。”
他补充道:“另外,徐护有一名叫云意的小厮,在微臣前去捉拿徐护时,已经自尽。在他的房间里,臣同样搜出不少关于徐护私贩官铁的证据。”
徐楼确实知道徐护身边有一个叫云意的心腹,也清楚宿林禁军绝不会在这种事上造假。
在这如铁山般的证据面前,他终于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小儿子,确实犯了足以诛九族的罪。
“陛下,”他站起身,在地上跪下叩首,“臣未曾管教好子女,臣万死。”
连靖之一时间心情复杂。
他看着年迈的徐楼,想起对方过去曾立下赫赫战功,在四公里也算安分,如今却要因为子女的孽债而晚节不保。
“私卖官铁给匈奴,实在罪无可恕。”
连靖之负手站立:“徐护赐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