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寒从一旁婢女手中接过一碗酥酪,她简单吃了两口,就放在旁边。
“能有什么不识相的人,”林重寒风轻云淡地开口,“凡是不识相的人,统统拖出去杀了就行。外祖母您放心,不碍事儿。”
咚——
容氏手中的牌落在铺着桌垫的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重寒权当没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等牌九推过几轮,她才提及这次来的要紧事。
“舅母,你得招呼府上的下人几句,”林重寒放下牌,“这两日可不能去城里的河里挑水回来喝。”
现下马上到六月,天气已经有些变热,周围的小丫鬟们拿着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们扇着风。
佘老太君原本胃口不佳,结果看见外孙女用了酥酪后也有些馋意,让底下的人再做一碗送什么。
吩咐完,她才问:“这是个什么说法,你现在在外头奔走,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多,快给你姥讲讲。”
林重寒从接过丫鬟手里的冰酥酪,亲自放到佘老太君面前。
她说:“这事儿有点严重,城外的瘟疫恐是鼠疫,这些灾民要喝水,难保瘟疫不会从水里传到城内。”
“鼠疫您知道,就是疙瘩瘟,”她继续说道,“这事儿可马虎不得。”
不想一旁的容氏听了这话,整个人的脸色变得格外惨白。
“我就知道!”
她用帕子掩面,没忍住开始呜呜咽咽地辱骂起流民:“那些个贱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家没了粮食,就打量着来咱们苏州乞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