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回去了,”林重寒平静地告诉春日,“之前我让你带的行李都带了吧?”
春日点头:“带了的,姑娘,只是您真的不回去……?”
她摇头。
“我现在回去,万一已经感染了鼠疫,”她伸手招呼后面的官兵,让他们几个人,也帮着自己建个屋子,“传染给哥哥怎么办?”
“我若是感染也就算了,兴许还有活路,可哥哥他,一定是活不下去的。”
这也是林重寒坚持不要林世镜跟着她来城外的原因,如果林世镜来城外,那就算不感染鼠疫,恐怕也要大病一场。
春日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这些事有的是外头的男人们干,又何必让姑娘来做。”
林重寒没说话。
这些活计确实可以推给男人们干,她一个郡主,只需要待在苏州城内安心赏赏花、喝喝茶就行。
流血流汗是男人们的事,可一旦苏州城破或者瘟疫彻底暴发,她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不是谁干的问题,”她艰涩地低声说,“而是我的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更何况……”
以后的话她没再说,她想的是,她也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胜过那些男子。
林重寒愿意住在城外,苏州知府却不能当真让她这么做。
“郡主可千万别委屈自己,”知府摇摇头,他指指城门,“下官让人把城内的驿站收拾了出来,您不妨住那,晚间也有守卫护着。”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