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多谢知府大人了。”
“不妨事,不妨事。”
当天晚上,林重寒就和春日两个人歇在了驿站,知府也同样在驿站休息。
外头更鼓敲过三更,林重寒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听见外面有仆役的叫声。
“大人,不好了!他们都烧起来了!”
林重寒心里一咯噔,整个人猛地清醒。
她轻轻推了旁边的春日,然后起身穿好衣服,打开房门,问:“好好说话,究竟是谁烧起来了,难道是今天派去的官兵?”
一楼来通报的小仆役拎着灯笼,他仰起头看见林重寒,神情焦急:“回郡主的话,倒不是官兵烧起来了,而是那些难民。”
此时知府也被惊醒,他打了个哈欠:“已经感染鼠疫的灾民,本来不就会发烧,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哎呀大人,”仆从却摇摇头,“不是那些已经得鼠疫的,而是之前没有症状的流民,他们现在全烧起来了!”
原本放下心的林重寒,现在整个人却如坠冰窟。
去城外的路上,她低声和知府说着话:“大人,这瘟疫恐怕只要是一接触,就会被感染。”
知府的神情同样很难看。
原本他的心里对这疫病不是十分重视,觉得没别人说的那么神乎其神,现在一看,却觉得实在恐怖。
他们很快到达城外,现在城外初步建造的难民营里灯火通明,里面萦绕着不绝于耳的细微哀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