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进里面,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浓的药材味。
大夫们都穿戴严谨整齐的替灾民看病,官兵们也都爬起来,或多或少地帮着他们做点事。
“郡主、知府大人,”孙神医的眼眶熬得通红,“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
林重寒戴着厚厚的面罩,浑身上下也都裹得严严实实,她点头,闷声问:“神医,那些和灾民近距离接触的官兵们,他们没事吧?”
“他们没问题,”谈起这件事,孙神医的神情和缓,“郡主提出的面罩一法十分可用,我们戴着面罩,也没什么大碍。”
站在旁边的一个官兵挠挠头,问:“只是这面罩一开始戴还好,戴久了实在闷得慌。”
“闷得慌也不能摘,”孙神医责备地看了他一眼,“除非你不要命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病人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孙神医的脚边,跪下来不断磕头。
他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神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痛啊,实在是太痛了。”
林重寒低下头,看着他不断地抱着头,浑身上下疯狂打着寒战,脸上涕泗横流、神情癫狂。
官兵把扑过来的灾民拉走,防止他们不小心冲撞了贵人。
“郡主,”孙神医欲言又止,“经过我们的诊断,加上从医书上找来的记载,眼下确实有一个办法。”
苏州知府精神大振,连忙追问:“什么办法,只要对鼠疫有用,您尽管用。”
站在孙神医旁边的大夫却不断摇头。
他说:“大人,这法子叫放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