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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行过程中,他突然产生了新的疑问。
呼吸本质是带动空气流转运行,那么,“气”和“思想”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可以确定的是,“思想”要耗“气”,离不开“气”,有没有可能······“思想”是由“气”产生的??
另外,思想是否能够脱离肉体,在空气中单独存在???
······
这些“形而上”的高大问题,当然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出答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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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在“思来”“想去”的拉锯战中进入了一种恍恍惚惚、极度疲倦的状态。
恍恍惚惚、极度疲倦中,他反而有了一丝明悟。
造作,一切都是造作!
思想是造作,不去思想也是造作。
呼吸是造作,控制呼吸更是造作。
他放弃了对呼吸的控制,放弃了对思想的排斥,身心仿若投入了汪洋大海,随波逐流、载浮载沉······
甚么“我思”、“我不思”的,统统都是放狗屁!
世界仿佛安静下来。
他终于安静下来。
物我同时进入前所未有的“极静”。
“极静”生“极动”。
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中,他感受到一股难以抑止的澎湃洪流,自头顶上方宣泄而下······
“哟西!”
似又有人在旁边大放厥词。
“小寻欢终于通了······”
小寻欢?小寻欢是谁?
他的心在一片宁静不波中泛起一丝疑惑的涟漪。
莫非是······古龙小说中飞刀大侠李寻欢的儿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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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3(续上回,与剧情完全无关:
当阿飞发出“甚么“我思”、“我不思”的,统统都是放狗屁!”的怒吼,笛卡尔、面具师父、阿甘和曾经的阿飞顿作鸟兽散。
这句话,气势磅礴,掷地有声。
犹如当头棒喝!
更是话题终结!
——本系列啰里吧唆的题外话到此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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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的时候,并不在床上。
望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他惊疑不定。
难道······我还在梦里?
第二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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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极其宽大的会客厅堂。
装潢华丽,布置得古色古香。
堂前主供桌墙上悬挂着一张人像画,画中人是位一身黑衣的年轻人,脸上戴副黑色面具,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眸精莹深邃,在飘袅升起的炉烟中显得分外诡异。
梦中······连画像中的人也开始戴面具了么?
他的目光顺着画像往上移。
距离墙顶三公尺的地方挂了一张乌木长匾,上面写着两个黝黑的大字。
“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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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请随我来。”
一名穿着黑色职业装,面罩黑纱的年轻女子出现在客堂,动作轻盈,温柔款款。
“是叫······我么?”
有段时间没当“何先生”,他对这个称谓又有些不大适应,呆头呆脑的反应令黑衣女子忍不住掩嘴偷笑——她忘了自己戴着面具,“掩嘴”这个动作纯属多余。
“是啊······这儿只有何先生您一位。”
他俩穿过一条曲折的长廊,来到两扇紧闭的大门前。
黑衣女子轻轻摁了摁门铃。
“进来。”
屋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她么······
他睁大了眼睛。
两扇大门应声而开。
阿飞跟着黑衣女子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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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至少比刚才的会客厅堂宽敞数倍。
张欣教授独自端坐在一张带扶手的红木椅上,面前摆放着一张雕花紫檀木桌。
在空旷、诺大房间的对比下,她整个人不但不显得轻薄羸弱,反而散发出一种稳如泰山的气场。
是······梦疗么?
他不敢置信地揣测着。
“教官,”黑衣女子恭恭敬敬地禀报道,“属下将何先生带来了。”
张欣点点头,右手轻轻一挥,黑衣女子躬身退下。
沉重的大门在阿飞身后缓缓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