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木头,你这力道也忒大了些。”
争斗中两人剑气往来,劈砍合鸣之声不绝于耳。
曾书云使了个假身攻势,骗住木然剑招,身形却猛然后退,扬着发红的手腕,示意不打了。
“我就说你这淑女剑敌不过我,现下可服了?”
木然高兴地收住剑招,向着曾书云奚弄道。
“那是你耍赖,这么沉重一柄剑,你却当了棒使,我这副身子,哪里遭得住。不行,我们按照长老所教,从头战过,这次定要”
他话音未毕,白玉阶前传功长老的集合口令突如重鼓擂响。
台下四处散开的弟子立刻各归本位,站定肃静。
“我离开多时,你们也该练的差不多了,都舞开剑式,给我施展来看看。”
弟子们便纷纷持剑在手,催动真诀,身御剑气,把个试剑场舞得剑光炫目,白衣飘纵。
“嗯,不错。”
“此处稍有不足,你看这样”
“保持身形,明心定神”
如岸手抚长须,慢悠悠走过一个个弟子排面,不时勉励几句,又或以身示范几下。
走了多时,终于到了木然近旁,木然赶紧凝神静气,全心贯注,将一把灵剑舞得风呼作响。
他舞了许久,自觉剑招、催动真诀都没有差错,却不料那长老只是定身站住,拿眼一直打量着他。
木然舞动剑式既久,又被人死死盯住,时间一长,不免汗流浃背、面落滚珠。
原来木然在门中近六年,向来最多只蒙长老远远传过气诀和些小法术,还不曾得传功长老这般显赫存在近身指导。
再说他从前身份卑微,只是个外门里干活听唤的小小弟子,一向不曾有人肯拿正眼看他。
也是他时来运转,努力多年,终于一朝突破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