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他刚解锁不久，一个微信来电直接了跳出来。

看了眼来电人，廖子栋。

是他高中同学，同时也是他如今为数不多，还时不时联系的好朋友。

这人，没有正形。

顾海森以为对方是要他玩什么游戏，考虑到电梯信号他没有着急。

12楼很快抵达，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这才重新抬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

“海参，出大事了！”

顾海森走到公司前台，此时空无一人，而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他眉头不由一凝，略带着疑惑应声询问道：

“怎么了，你慢慢说。”

…

“海参，林听雨自杀了。”

“这件事儿，都传疯了。”

“也不是传，她妈妈在沪海维权你看新闻了吗，已经实锤确是事实。”

“都上热搜…”

顾海森走向公司里，在听到廖子豪第一句话后，他突然间停了下来。

后边已经听不清楚，电话那边具体还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变的阴沉。

“什么时候的事儿…”

…

“晚上6点，从嘉乐大厦8楼跳的，其他的信息目前还没有发现更多。”

“海参，你还好吧…”

…

“我能有什么事。”

“栋子，我在加班，先不聊了。”

顾海森喉结滚动，随即不给对方什么反应时间，直接抬手挂断电话。

把手机握在手中，他原本略有沉重，犹如灌了铅的双腿立即摆动。

迅速回到自己的工位，他打开苹果电脑，同时解锁手机查看未读信。

以往一直不予理会，只是潜水的qq同学群，在此时也炸开了锅。

作为海城三中建校9年以来，知名度最高的校友，林听雨很有话题。

只是，此时无论是同学群，还是廖子栋提供的信息，都是一叶障目。

电脑很快被启动，顾海森连忙打开safari，指尖在键盘上肆意飞舞。

下一秒，所有讯息呈现眼前。

…

…

“操，汉斯猫这什么后卫。”

“干脆敞开大门好不好啊。”

…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诶，脚盆鸡扳回一球！”

“脚盆鸡换战术了…”

见到顾海森进来，王俊杰因为此时一比一的缘故，心情变的很欢快。

只是说着说着，他见对方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好似遇到了什么事儿。

王俊杰的声音越来越小，以为是项目出了什么问题，他略认真道：

“怎么了？”

“光盘送不过去？”

随着他开口，会议室内几人都闻声看来，顾海森牵强笑了笑摆摆手。

“没什么事儿，继续吃吧。”

见顾海森话落后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的打开手机，众人面面相觑。

同事毕竟不是朋友，会议室内欢快的气氛依旧，哀叹叫骂此起彼伏。

王俊杰摸不着顾海森是怎么了，他斟酌片刻，还是举起啤酒推过去。

“绝对有内幕。”

“啊，我今天还听她的歌呢。”

“听雨那么好的人。”

“怎么可能自杀呢。”

…

打开同学群，顾海森一言不发的看着一条条信息自动上滑，沉默着。

手边的勇闯天涯拿起又放下，不知不觉中，第二罐也已经变的空瘪。

“嘁~”

“卧槽卧槽，脚盆鸡赢了…”

重新打开第三灌，随着开瓶的声音，会议室内几人声音越发高涨。

王俊杰什么都好。

就是这个嘴，不严。

会议室大家都托人买了汉斯赢，只有王俊杰买了脚盆，如今这小子。

“唉，汉斯猫怎么输了呢。”

“他这几年不是常输嘛。”

“唉…”

“想当年汉斯猫7:1巨嘴鸟，踢的全世界多少人跳楼，现在连脚盆都…”

“是啊，我当初要是买了汉斯赢，哥几个儿咱们还用只吃烧烤吗？”

“得了吧。”

“214年你还没成年呢。”

“真中奖了，让我爸代领啊。”

“行了，脚盆鸡好歹也是东区最强，咱们都作为东区人…算了。”

“遗憾呐，一百块钱没了。”

“俊杰，请客啊！”

“让你赚了好几千…”

“里面我们可是有贡献的。”

“哈哈…好，我请。”

…

“顾总，那边有反馈吗？”

…

“大家收拾一下。”

“然后回去休息吧…”

被询问，顾海森看了眼客户的回复，那三个视频都已经不用修改。

从脚盆鸡进第一个球开始，顾海森明显情绪不高，大家没去触霉头。

回家，总是美好的。

几人一起合力，把会议室乃至今天经过之地处理干净，扫尽了狼藉。

确认客户的确今晚不改了，但未免明天上午11点之前再有什么小改。

顾海森没办法像他们一样回家，还是要再待半天，所幸没那么紧张。

十分钟后，他用前台留下的钥匙锁上公司大门，跟着几人走进电梯。

大厦门前告别，顾海森要去旁边酒店再住一晚，也没有再磨叽什么。

只是刚抬起脚，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他拿起来看却是陌生的电话。

因为有快递的标签…

他还是下意识滑至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