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谢老头走了出来,提了一壶茶,说道:“碧彤,歇歇吧,别鼓捣你那些破烂了,这法器岂是自己能摸索出来的?”
被叫做碧彤的女子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擦掉一片黑灰,露出了白皙的额头。
她哼了一声,手中不停,“不靠这个,就靠你整天在坊市里面骗人?”
谢老头跳了起来:“谁说我骗人了!”
碧彤猛挥锤子:“你是不是和那些谋财害命的混蛋合作了?”
谢老头顿时语塞:“你怎么对你爷爷说话的?”
“他们逼我,我能怎么办?”
碧彤冷笑:“你有什么把柄抓在他们手里,是被骗赌了,还是去赌欠债了?”
谢老头把手一挥,“你不要管了,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我们得罪不起。”
碧彤还是不依不饶,“所以你跟着他们害人?”
“我听说好几个修士在坊市里买了东西后,在城外被人杀了,是不是和你有关?”
谢老头烦躁道:“跟我有屁关系,你不用管了!”
碧彤还想说话,就听院子外面有人笑了声,“你们爷孙两个,又吵架了?”
碧彤一看,连忙拉开篱笆门,擦擦了手上的灰,“顾伯伯,你又来找爷爷了?”
来人走了进来,文质彬彬,手中拿着柄折扇,一副中年文士形象。
他对碧彤说道:“今日我有事来你爷爷,叨扰了。”
碧彤搬出一副桌椅,嘟囔道:“爷爷要是能有伯伯你一半正经,也不至于整天不干正事。”
中年文士坐下,一拍折扇,轻摇起来;“你爷爷也很不容易,你做小辈的,要体谅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