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似乎就是有那么个不长眼的人,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如何,一直低着头,直愣愣的往江月白所在行来,直至即将撞上方才仓皇往旁边跳开,道了声歉,继续他那低头沉思的古怪模样。
李沐霜目送其离开,玩笑道:“听闻洛首座当年就喜欢这么一边踱步一边思考政事,好几次撞在自家后院的树上,这位大哥真有首座之风。”
天神会首座洛存寅绝对不是什么能够被任意调侃的对象,但她这番话语却是说的格外自然,毫无敬畏。
如果一个老人来家里串门的时候总是一副和蔼可亲模样,任谁都不会认为他是只能仰望的至高存在。
江月白很认可师侄的这种态度,不过眼下可不是调侃那位可能正在看着自己的首座大人的时候。
“或许他也是个思虑万千的人,但绝对是个不合格的传信者。”
江月白扬了扬手中刚刚接到的信纸,再没顾忌周遭的那些目光,调侃道:“眼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这么放心大胆的传信,如果不是故意而为,我若是他幕后之人,他复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踹了。”
江月白将那折的方正的信纸打开,一旁的李沐霜登时好奇的凑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我去看看。”
“那我去与师兄说一声。”
江月白话语出口的快,李沐霜接得也快,当下会心一笑,与认真起来的李沐霜分别。
信上字迹娟秀,顿挫之意稍淡,应是女子所写,其中意思却没字迹那般转弯抹角。
请往青石居乙四房一叙。
这场邀约不能说光明正大,也不能算偷偷摸摸,严格算起来,只能以拙劣二字形容。
江月白并没有看轻送信的那位,这一座圣王城中有那许多神座,他根本算不得过江猛龙,无法像在北圣域时那般行事。
但圣王城有法度,有神甲卫与巡卫营,还有武阳府,旁人也没法随意对他动手。
这一场约他当然可以不赴,不管对方是哪一派系,终归对他有所图谋,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可谁让现在他不是一个人,而今日当值的就是自己那大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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