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金说完,最后朝令狐锦瑟所在的高楼上看了一眼,兄妹二人举剑在颈,凄然一横。
双双倒地。
但在二人剑脱手的那一瞬,两柄江湖剑化为两道流光,朝小屋内飞射而去。
这是包含两人一生剑道的最后一剑,竟快到陈北乌还未来得及反应,待他飞身去追时,却已经晚了。
一剑自高楼上飞坠而下,铮然落在小屋前,散开的剑意堪堪挡住了半分去势,为陈北乌争取了点滴时间。
又一剑自小屋内飞出,迎面撞上去。
陈北乌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竟硬生生顶着四柄名剑的剑气锋芒,悍然握住那两柄江湖剑。
身上的锦缎衣衫,被一丝丝剑意割破。
握着剑的手心溢出鲜血,他用尽全身力气猛的向后一拽,两柄江湖剑被他硬生生撼动了方向,朝远处青山飞去。
不多时,青山巨响,巨石滚落,若雷声。
陈北乌瘫倒在地,雨丝打在脸上。
残留的剑气仍在他周身游荡不止。
一头牛角上挂着朝露酿的青牛缓步走来,朝陈北乌脸上呼出两口气,那些游荡的剑气竟被吹散开去,一阵凉意袭来。
陈北乌睁开眸子,伸手拍了拍青牛,半开玩笑道:“好牛好牛!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就不吃你了。”
牛尾如鞭,啪的一声抽在陈北乌才被剑气割开的伤口处,疼的他嗷嗷直叫。
宇文柔奴心疼的出来扶他:“阿无哥哥,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疼不疼啊?”
一头散乱白发的丘老头笑呵呵的出来,直奔青牛角上那壶朝露酿去了,路上还给陈北乌来了一脚:“小子,干得不错。”
“哎呦!”这一脚又踢到一处伤口,陈北乌大叫一声:“老头儿!你夸人就夸人,你上什么手啊!”
“丘爷爷!”宇文柔奴不满的责怪了一声。
“哎呀!宇文丫头,你可得为老夫作证啊!老夫可没有上手碰他,老夫用的是脚。”丘老头一边说还一边抬脚给陈北乌比划了一下。
“摊上这么个师父,我真是师门不幸啊!”陈北乌仰天长呼。
“混蛋小子,师门不幸是让你这么用的吗?”丘老头摘下青牛角上的朝露酿饮了一口,满足的咂咂嘴:“好酒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