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朱四已问过他,朱浩最近在做什么。
张左很诧异,朱浩跟皇帝请休,在家里躲着不出来,一下就是十天,不会在捣鼓什么大杀器吧?
问朱浩又不肯说,皇帝现在也想问,他拿不出答桉只好来向唐寅求教。
唐寅突然想起什么,道:“我记得敬道说过,他的设想,是让杨阁老今年退下去吧?”
“呃……好像是如此。”张左道。
唐寅道:“那可能与此有关,不然他行事一向都有分寸,为何此番要故意给自己找麻烦?一介翰林,在府上一休就是一旬,总会有人过问……我估摸着他再出来,有可能会闹出什么事端。”
张左摇头苦笑:“希望如此。”
……
……
二月底。
会试结果终于出来。
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孙孺和公孙衣这次都没回京城参加会试,他们已铁了心要等着朝廷放官,对他们而言,早早就放弃了对科举的追求,也是有了一点功名利禄后,心飘了。
对于曾名义上做过他老师的公孙衣,朱浩管不着,但对于弟子孙孺,朱浩同意让其不再考。
孙孺最近学问退步明显,加上人好逸恶劳,这样的人若考中进士,或真会成为他朱浩的累赘,别人会觉得,这次的会试存在猫腻。
不出意外,杨廷和的儿子杨惇考取了贡士,只是排名相对靠后,显得很不起眼。
即便这样,京师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觉得杨惇能中贡士,可能跟他爹庇护有关。
“……你们不知道吧?那杨家二公子,就是个窝囊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考试前两天,我还看到他在酒肆耍酒疯呢。”
“我见过他在教坊司与人争风吃醋,借着他老爹的名头以势压人,影响很恶劣……”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个月。”
“马上就要应会试,为何还会流连风月之所,他真的那么自信?会不会……”
“听说考试前,他就吹嘘自己一定能中进士,你说他因何考上?”
杨惇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刚考中贡士,家里边庆祝的宴席还没开摆,民间议论已然愈演愈烈,好像有人刻意针对杨惇般,没过多久便街知巷闻,传闻很离谱,人们都在说杨惇是靠父亲的关系才过的会试。
……
……
短短两天时间,京城已然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