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勋不像朱浩这样,可以清心寡欲当和尚。
这次没有带家眷,连续赶路六七天后,余承勋也有点吃不消,显然他想趁机到岸上「放松」一下,找地方消遣,毕竟运河是大明南北运输大动脉,商贸体系异常发达,到了岸上,想找什么都能找到。
朱浩道:「懋功兄,我们不是应该星夜兼程,及早抵达南京吗?你这是病了么,居然还要休息?」
朱浩很不满意余承勋这种态度。
好像你跟我南下,就是来监视我的,结果你自己受不了,要跑去岸上找地方花天酒地,看样子也没打算带我一起。
我知道你是杨廷和的女婿,就算要去岸上喝花酒也要藏着掖着,但你这么做,岂不是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余承勋老脸一红,强行辩解:「其实我到岸上是去问问南边的情况,话说咱这一路南下,身边没带多少人,若南边真有人贪赃枉法,必定涉及南京守备衙门或是地方将官,他们或可能对我们不利,多探听一下虚实为好。」
好完善的理由。
朱浩心想,你这是深思熟虑后编好的说辞吧?
「那……辛苦懋功兄了。」
朱浩拱拱手。
「哪里哪里,都是为朝廷当差。」
余承勋嘴角含笑,眼睛亮闪闪,一副春风荡漾的模样。
大概想到了晚上就能一解这路上的苦闷,此时已经开始期待起来,甚至觉得朱浩很好骗,有一种糊弄人后的畅快。
……
……
入夜。
一行人入住官驿。
余承勋果然带人离开,跑去岸上找乐子去了。
朱浩在房间里,拿出本书看。
没过多久,于三偷偷溜进房来,低声对朱浩道:「爷,陆千户派人求见。」
「陆千户?他不是在永平府吗?距离这里不近吧……」
朱浩很奇怪,陆松明明跑去京西之地统筹开矿事宜,且不在随行名单中,怎么会派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陆松在永平府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