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信府?好地方!大儒频出啊!”
蒋山同随口便恭维。
一句话就让娄素珍脸上涌现些许伤感之色。
广信府多大儒,还不是因为该地出了大明著名的理学家娄谅?娄谅可是她的祖父,广信府名儒,就算不是娄谅的门人,也多少都带着一些关系,而这些名儒现在处境都不太好,就在于娄素珍嫁入宁王府,牵连太广。
娄素珍自然有些自责。
朱浩笑道:“米先生学问很好,回头咱们不如坐下来探讨一番。”
蒋山同一脸佩服的模样:“有机会的话,一定聆听教诲。哦对了,不知米先生乃哪位名儒门下?”
娄素珍尽管编了一套说辞,却没想到蒋山同一上来就刨根问底,这就显得她准备有所不足。
朱浩笑道:“米先生乃受娄氏名儒野亭先生教诲。”
蒋山同一听,肃然起敬:“乃娄家门生?失敬失敬。”
娄野亭,也就是娄素珍父亲娄性。
娄素珍用略显复杂的眼神望向朱浩,好似在问,怎么把我父亲牵扯进来了?
“好了,蒋同知,我们先不说米先生的学问,还是先谈谈开矿之事吧。”
朱浩笑道,“昨天本官的计划没说全,正好今天可能会见到本地士绅,不如就……顺势跟他们宣讲一二?”
“这……”、
蒋山同本来还要试探一下朱浩身边这位幕宾的实力,毕竟以后他跟朱浩正面交锋的机会不多,或者说没资格跟朱浩对接,而他在知府衙门的真正对手将是这位知府西宾。
可当他听到朱浩又提及那扯淡的开矿事项,不由眉头紧皱,顾不上跟娄素珍多交谈,脸色变得极为严肃。
朱浩道:“怎么,不方面吗?”
蒋山同道:“知府大人要说此事前,是否请示过中堂之意?下官的意思是,去信中堂,请中堂做决定。贸然开矿,只怕会带来诸多麻烦,再说本地官绅……他们也未必愿意出钱出力,谁愿意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朱浩道:“怎么就出力不讨好了?开矿嘛,哪怕做个样子也行,拢共都出不了几百两银子……若是本地官绅不肯出钱,那本官以他们的名义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