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边的呢？”

“坐了这么久，也该动动屁股了……”

说着话，列昂诺夫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胳膊，站在一旁的副官赶忙立正站好。

“这次受训的新兵怎么样？有没有成绩突出的好苗子？”

副官迟疑道。

“好苗子倒是有一个，已经拿到了两项技能证明……问题是，这才一个星期，虽然都是从各个部队抽调过来的精英，不过用来对付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德国佬还是不够格吧？更何况还有在诺维斯黑拳训练营里抓来凑数的十七个打手，彼得罗夫和雷泽诺夫还好，其他的菜鸟可是真的没打过两天枪，拳头再好恐怕也没什么用……”

摆了摆手，列昂诺夫一副不愿在这方面多谈的样子。

“不用多说了，现在战争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他们既然选择跟我走，就要有死在战场上的觉悟，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人了，把这次的任务当成一场更严酷的淘汰，没人能在战争中逃避过去，再不济，也有雷泽诺夫和彼得罗夫能跟我配合……

只有战场是最好的老师，无法适应战场的弱者没有任何价值，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只有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享受一切……说起来，蒂莫菲耶夫还对了，那个当着我的面差点干掉蒂莫菲耶夫（侮辱雷泽诺夫的侦察营老兵的华人怎么样了？好像是叫什么夏尔捷？”

或许是少有的体会到了没有把握救人的感觉，又或许是散发着纯粹的残酷杀意的动作格外难忘，不知为何，提起诺维斯黑拳集中营的时候列昂诺夫的脑海里总是会闪过一张淡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