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娘子听见,只得又上来问道:“官人又有甚吩咐?先说好,我可是正经娘子,不卖的。你便是把楼板跺穿,也没鸟用。”
文殊问:“娘子,你安排我们在哪里睡?”
赵娘子回一句:“楼上好睡。又没蚊子,又是南风,大开着窗子,忒好睡觉。”
文殊摇头道:“睡不得。我这身板儿有些寒湿气,我小弟弟有些漏肩风。
我那小弟弟只在黑处睡,我也有些儿见不得光,此间不是一个好睡处。”
“呃,原来是这样啊?等我下去想想办法。”
那赵娘子走下去,倚着柜台摇头叹气。
赵娘子她有个女儿,见母亲叹气。
近前问:“母亲,如今天气炎热,虽没甚买卖,到交秋时,地租也是一大笔收入,你嗟叹甚?
若是为女儿的婚事担忧,将彩礼降一降
呃,实在不行,咱家倒贴点银子,也不是不可以商量,这还会愁女儿嫁不出去么?你愁个甚?”
妇人道:“儿啊,不是愁没买卖。今日晚间,已是将收铺子的时辰。
入更时分,有这两个马贩子来赁房,他们要上样款待。
实指望赚他们几两银子,他却吃斋,又不要小娘子作陪,赚不得他钱,故此嗟叹。”
那女儿开解赵娘子道:“他们既吃了我家的饭,总不好往别人家去罢?
明日继续安排上等席面儿,休管他要不要小娘子,只管给他塞进去就好。
若是他装清纯。
那就让二愣子进去奸捉,包管仙人来了,也得跳!还愁赚不到他的银子?”
“唉!女儿啊!老娘倒是不怕他们跑了,更不怕没手段榨他们银子。”
赵娘子摇头叹气:“这两位客官长的倒是栓正。奈何他们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