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怪罪到吹鸡头上去埋怨他这个办事人就行了,谁让他没有本事呢。
“草!”
吹鸡被茅趸骂的哑口无言,虽然心里不爽但是却不敢跟茅趸顶嘴,谁让他是叔父辈呢,他吹鸡混的又差,根本不敢说话。
吹鸡是敢怒不敢言啊,目光求助的看向吴志辉。
辉哥辉哥。
快出来帮手我啊,这个老扑街都跳到我脸上来了。
“阿公!”
吴志辉看着茅趸直接站了起来,瞪着他:“你是叔父辈我处处尊敬你叫你一声阿公,但是你如果再说这种没有脑子的话,我吴志辉从今以后对你不客气!”
随着说话他嘴里叼着的香烟跟着一颤一颤,凝聚的烟灰老长也不掉:“叔父辈之所以被人尊敬有权威,那是因为他们做事公道,从来不会偏袒谁,我发现你好像根本不符合叔父辈的硬性条件。”
吹鸡不敢说话,但是吴志辉敢啊。
区区茅趸,小垃圾一个。
“吴志辉!”
茅趸被吴志辉这般指责,气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大声咒骂:“你什么资格?不过是现在出来选话事人而已,就已经开始对叔父辈不屑一顾了吗?”
“我能进叔父辈那就是我茅趸有本事,你吴志辉没规没矩,挑战我们的权威?我看你根本没资格出来选话事人!”
他试图拉拢其他叔父辈一起出来指责吴志辉:“就这种没规没矩的人,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叔父辈,这种人留在和联胜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搭理他。
今天晚上的茅趸有点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乃至串爆都忍不住讥讽道:“茅趸,你是不是被阿辉揍过啊?这么不中意阿辉。”
“扑街。”
茅趸气急败坏:“串爆,没你什么事,别插嘴。”
“怎么?我说的不对啊?!”
吴志辉一挑眉,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来,往前走了一步:“我这个人做事嚣张,说话不好听,但我年轻啊,年轻人不年轻气盛还叫什么年轻人啊?”
茅趸这个人,吴志辉决定不給他留面子了,蹬鼻子上脸的老梆子,以后得找个机会收拾收拾他才行了。
“你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做事的,既然你还不知道自己什么角色,那我就来说道说道。”
他伸手捋了捋牛仔衬衫的袖子,露出袖口内侧的红线来,开始进入状态:“你看看邓伯,当初当和联胜话事人的时候多威水啊?当年当上办事人的时候四大探长都来給他祝贺,毫无疑问他绝对是众多办事人里面的顶流。”
邓伯在叔父辈中权威最大,确实是他年轻时候当办事人的有能力有本事,把和联胜弄的风生水起,快速扩展,可以算得上是这些年里和联胜里面的最强办事人了,颇有点串爆那句有本事“踩落月球”的办事人。
“但是再看看你们呢,邓伯退位以后,和联胜什么样子?越来越差了吧?和联胜一步步萎缩了下来,地盘也越来越小。”
吴志辉再度往前一步,伸手指着茅趸,大声呵斥:“尤其是你啊茅趸,你当办事人的时候和联胜什么样子?尖沙咀以前是咱们和联胜的啊,就是你当办事人的时候把尖沙咀給弄丢了,最后被号码帮跟新记抢去了。”
茅趸脸上涨红,看着指着自己鼻子大声呵斥的吴志辉,脖颈上青筋显现,一张老脸早就涨成了猪肝色。
吴志辉现在说这些话,无疑就是在掀他茅趸的老底,当众丢人,林怀乐出来选办事人,之所以说出踩落尖沙咀的口号,也正是这个原因。
尖沙咀这么大一块肥肉弄丢了,可谓是邓伯心里的一个痛点,如果要是能够拿回来,那大家都有的赚,赚钱就不说了,和联胜丢掉的面子也找回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邓伯会那么支持他,就是被他这句口号給说动了。
“你还有脸说办事人吹鸡不行,说他手里就两间又破又烂的脱衣舞酒吧?!”
吴志辉声音更大了几分:“如果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利把尖沙咀弄丢了,湾仔又怎么会被硬生生从中间这斩断,成为一块飞地,孤立无援最后地盘越来越萎缩!”
“就因为你弄丢了尖沙咀,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也就出来了,湾仔硬生生被斩断了,铜锣湾一步步打压湾仔最终导致湾仔地盘萎缩接近于无。”
邓伯这些年跟任擎天关系这么好,除了任擎天以前跟过他,还有另外一个重大的原因就是任擎天自己出去打下地盘盘踞在下面的香港仔,跟湾仔挨着很近。
这些年孤立无援的湾仔,如果不是有任擎天这边愿意帮手照应一下,别说吹鸡在湾仔这仅剩的一点点地盘了,和联胜的八区早就变成七区。
吴志辉带着荃湾加入和联胜,和联胜那也还是从七区恢复成八区,哪能有现在的什么九区领导人。
“湾仔那么大一块地盘,现在萎缩的只有一点点了,而原本非常兴旺的佐敦一下子就变成了咱们社团的前线,收入大受影响。”
吴志辉大声呵斥:“跟佐敦紧挨着的大角咀同样也受到了牵连,一步步导致社团收入重心往后面没什么游说的地盘收缩转移。”
“他妈的,和联胜的转折点一切都是从你这里开始的,你现在还有脸跳出来指责办事人吹鸡?”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背:“这些事情说出来我都替你感到脸红啊,这张老脸被人打的啪啪作响啊,就这样大家还尊重你你进叔父辈,你自己不知道知足还在这里指责别人办事不利?!”
手背打的啪啪作响,声音清脆,如同打在茅趸的那张老脸一样,尖锐生疼。
“我如果要是你啊,现在还能跟着分一杯羹,我早就天天在家烧高香祈祷感谢啊,怎么可能也没有脸出来到处摆台子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
吴志辉字字诛心:“现在,别的不说,不说我吴志辉在和联胜是最醒目的那一个,但好歹也有能力能打的角色,就我这样的人出来选办事人,你不支持就算了,还处处想着打压我,你想干什么啊?你有脸说你是和联胜的叔父辈?”
说到这里。
吴志辉目光看向了林怀乐,撇撇嘴有些不解道:“乐哥你说你也是的,你的佐敦就是因为茅趸搞丢了尖沙咀而一步步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懒得搭理他,还让他出来帮你摆台子干什么。”
林怀乐阴沉着脸,咬咬牙没有说话。
“够了!”
茅趸呵斥一声,声音发颤:“吴志辉,不管怎么说,就是因为你大家才被牵连!”
吴志辉撇撇嘴,轻飘飘道:“你弄丢了尖沙咀啊!”
“你到处惹事,这件事情你害的大家”
吴志辉语气毫无波澜:“你弄丢了尖沙咀啊!”然后音调又拉高好几分,严厉了起来一字一顿道:“你!”
“弄丢了”
“尖!沙!咀!”
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诛心的话,把茅趸的伤口揭开往上面撒上盐,然后拉高的语气无疑就是把盐在他的伤口上铺的满满当当。
“你!”
茅趸被吴志辉的呛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膛随着喘息上下剧烈起伏,直接就被说的哑口无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身体失衡直接瘫坐在了凳子上。
区区茅趸,在吴志辉一番指责下败下阵来。
串爆吸了吸鼻子,看着吃瘪的茅趸,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什么时候吴志辉不但身手厉害,这张嘴也这么厉害了。
今天被吴志辉这么下面子,估计啊,后面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茅趸是不敢再出来大声说话了,还说什么啊。
“阿天。“
邓伯看着大声呵斥茅趸的吴志辉,虽然吴志辉够嚣张,把茅趸这个叔父辈的脸踩在地上摩擦,但是他却没有生气,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看来,阿辉了解的很多啊?”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