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邦道:“臣见他杀的人太多,一时就失了态,但后来臣问后才明白了过来,是臣莽撞了!”
“徐府丞其实没有做的不对,没有过严;因为的确是香承寺的人抗旨无礼在先,而且经查后,臣也得知,香承寺本就是私寺,没有一个僧尼有度牒,不少就是江洋大盗,完全可以当做盗贼处置的!”
“所以,即便没有皇命,顺天府也是可以将其全部剿杀的!”
“永平伯和这两御史明显是在故意混淆是非,只提顺天府杀人,不提顺天府杀人的缘由,冒然上奏,一旦陛下不谨不慎,就会被其误导,可谓居心叵测!”
“而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该寺乃永平伯私产,所以永平伯对其不满。”
“你为何这么清楚?”
朱翊钧问道。
“臣不敢瞒陛下,臣在香承寺也有分殳,但臣没有负责经营,且已经打算撤出钱款,不再参与分殳,且准备劝永平伯将私寺毁掉还田于民的。”
“但无论如何,臣打朝廷命官的确有失大臣体。”
“臣有罪!”
陈经邦说毕就匍匐在地。
王朝辅两眼喷火地瞅了陈经邦一眼,然后对朱翊钧道:“陛下,他陈莆田在说谎,他明明也对清寺观佛寺不满才打了徐府丞的,而且臣攀扯国舅爷也是他挑唆的!”
“陛下,臣没有!”
“臣即便有异议,只会直接上本或御前奏对,断不会对陛下表里不一!”
“陛下若不信,可以先将臣下狱,令有司严查!”
陈经邦说道。
王朝辅瞅向陈经邦:“你真无耻!转眼就否认自己说过的话!”
陈经邦腮帮紧咬,身子微颤,但没有理会王朝辅。
而朱翊钧这时则看向了周之翰与刘致中两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