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天空下,上百辆骡车就这么环绕在白茫茫的大地上,以陈经邦所在的野店为中心。
陈经邦看着张懋修:“我哪里会有这些财货!”
张懋修笑了笑:“还不承认!”
说着,张懋修就大声吩咐道:“把车幔子掀开,让他瞧瞧。“
“是!”
没一会儿,陈经邦就看见给自己管钱的和尚尼姑皆和一车一车的银子一起被捆绑在了骡车上。
“这些年,军饷从兵部发出来总是会短那么两三成,但又查不到下落,公这个兵部尚书也好像没直接过手,但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运到各边边镇手里时会短两三成呢。”
“我们查了很久才查到,原来公直接把漂没的军饷让人半途交给一些寺庵了!”
“这些寺庵还替公放贷!”
“让公的收入一年比一年高,以至于公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银元了吧。”
“我们替公算了算,总的是五百六十七万九千六十四两银元!”
“但我们没贸然对公下手,就是怕除了我们查到寺庵外,还会不会有其他寺庵在替公藏银元。”
“只能待公要离京,要把所有银元从各处寺庵的地窖里挖出来,带回去家乡时,才好一网打尽。”
张懋修说着就拍了拍自己肩上的雪:“为了盯紧公家里人,我们锦衣卫可是费了不少心血!光是冻病的就有二十人!”
“张懋修!”
陈经邦突然指着大喝一声,然后问道:“你们两兄弟为什么这么过分!”
“素来就没有你们这么认真查贪的,你们来之前,锦衣卫也没这么认真过,我都已经被革职了,你们为何还要穷追不放!”
“国家现在缺五百万两银元吗?!”
陈经邦大声问着张懋修。
张懋修则大声反问道:“那先父当年都去世了,你们为何要穷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