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人心之贪欲难以彻底满足啊!」
朱翊钧说到这里就指着刘瑊:「但要不是朕允许你们去参与管理海贸,你们连一成都拿不到,就只能在宫里刷马桶扫宫殿!」
刘瑊哭着道:「道理奴婢是知道的!」
「但是一听到他们说,当年未像这么大规模开海的时候,他们随便一个沿海豪绅就能年入数百万的海利,而不用让百姓拿去半点,最多一年只给朝廷万来两银子,奴婢就做梦都想也像他们那样,且想着要是想他们那样的吃法,以现在的海贸规格,没准奴婢可以年入千万两银元的。」
「你这不是朕的奴婢,是成银元的奴婢了。」
朱翊钧摇头说了一句,就又指着刘瑊喝道:
「还是一个赌徒!」
朱翊钧说着就冷笑着看向刘瑊:「就不怕朕灭你九族吗,还敢这样做!」
刘瑊浑身颤栗个不停,过了一会儿才哆嗦着说:「奴婢是想着自己反正是断子绝孙的人,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没有成功?」
朱翊钧抬头看向了殿外问道。
刘瑊回道:「不是,奴婢现在是怕,觉得可能圣意真的即天意,不然,陛下怎么就先猜着了奴婢想干什么?」
「如今看来,奴婢是真的欺天了!呜呜!」
刘瑊说着又道:「奴婢们其实也想着只是试探一下,陛下如果不愿意上船游水,我们也就打消此念头,不敢想别的,并不是真的敢一定要做这样千刀万剐的事!」
「但是陛下竟然答应了,奴婢们也就那个心思也就更加活泛了,觉得这是天意要如此,结果谁知天意是这样!」
「原来天意是真的与圣意一致的!」
「圣意原来早知奴婢们有此歪心,所以故意如此,奴婢还是悟性太低,如果早愿意相信圣意即天意,说什么也不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