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什么兵?!”
“真当赫赫皇威不存在吗?!”
孙鑨突然大声叱问了杜若佳两句。
杜若佳有些尴尬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才道:“那就这么坐视他们胡闹?”
“别到时候闹大了,朝廷为了给他们一个交待,不得不杀我们以平众怒。”
“是的!”
“这才是让人不安的地方。”
“但我也没想到,那些寒士居然没被吓住。”
孙鑨这时候语气也和缓了下来,有些沮丧地说道。
然后,他就忽然抬头看向杜若佳说:“我想,他们这么有恃无恐,定是背后有新党支持!”
“应该是的,不是他们敢闹,是有人想让他们闹!”
孙鑨接着又很笃定地补充了一句。
随后,孙鑨又把一道钧旨给了杜若佳说:
“而且,枢密院已下钧旨,各督抚标营营兵不得擅自调动,都司卫所兵也不得擅动,需先请旨后才可便宜行事,否则就以勾结豪右影响朝廷办案为由从严处置,而我们到底是流官,犯不着为他们得罪朝廷,可见上面巴不得下面乱起来。”
杜若佳看了钧旨后,拧起眉来:“上面这是要坐山观虎斗!可我们夹在中间就为难了。”
“我应直接辞官!不等朝廷来处置!”
“免得将来两头受气。”
孙鑨说着就真把乌纱帽取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其家奴来报说,原湖广提学谭德勤来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