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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的南兵这时都一脸惊骇,且也七嘴八舌的问起徐侗、孙廷佩、姜辅三人来。
普通南兵和底层哨官旗官这些自然是不想反的,毕竟现在兵饷不缺,还有各自优待,而只想杀寇立功,所以都在这时质问起徐侗来。
“都给老子闭嘴!”
徐侗这时大吼了一声,在底下的人都安静了一些后,他才一脸憋屈的看了一眼查大受,随后回道:
“姓查的没说错,我们几个和徐部堂骗了你们,目的不是让你们去平寇勤王,而是让你们去京师威胁天子,做出谋反的事实来,然后好掩盖我们几个贪赃枉法的罪。”
“但是,总督徐辅魁也骗了我们,他竟已经打算将我们全部灭口,而现在,姓徐的又被则姓查的骗了。”
“那你们凭什么要把我们拉下水?”
“平时打我们骂我们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骗我们一起谋反!你们怎么这么坏?!”
这时,一叫吴天赏的坐营都司气得指着徐侗质问起来。
接着,吴天赏先解下了腰刀,且喊道:“弟兄们,我们听朝廷的,放下武器,不要为欺瞒我们的上官陪葬!”
“这事现在很明显,是我们的上官做了坏事,想裹挟我们,而查总镇是陛下的人,不愿意看见我们被裹挟,所以让我们不要跟着犯浑!”
哗啦啦,许多南兵在这时都放下了火铳和长矛,且都恶狠狠地看着徐侗、孙廷佩、姜辅三主将。
徐侗苦笑了起来,看向了徐辅魁:“姓徐的,你不是算无遗策吗,你底下的幕僚不是称你是再世诸葛吗,你不是还想灭我们的口吗,现在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被远在京师的天子给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现在还能灭我们的口吗,你倒是灭呀!还想杀了所有南兵,让南兵不再信任朝廷,你杀呀。”
“你倒是杀呀!”
徐侗再次大喊了一声,就放声大笑起来。
蓟辽总督徐辅魁这时只沉着脸。
他现在只想让自己的家丁护送自己冲出去,以争取可以逃得一线生机,但偏偏他因为担心在瓮城的南兵会发流弹流矢打到他,所以他今天穿了很重的甲,也就根本不能动,更不能指望他家丁背着他杀出重围。
而同徐侗一样,孙廷佩和姜辅也在这时跟着冷笑起来,他们也知道自己被坑了。
只是突然。
徐侗直接拔刀抹了自己脖子,倒在了地上,血液直接蔓延到了吴天赏的脚下,也让孙廷佩和姜辅大吃一惊。
孙廷佩和姜辅见此也相互点了点头,也拔出了刀。
“你们不必自杀,你们只涉及走私与漂没,不一定会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