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大受这时大喊了一声。
两人只是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官兵,还是抹了自己的脖颈。
“可恶!”
查大受不由得骂了一句,然后就道:“正犯既已自刎,开城门,放协守营兵们出来,留营禁管,以待朝廷处置!”
说完,查大受就看向徐辅魁和护住徐辅魁的几个徐家忠仆:“徐部堂,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不敢!”
徐辅魁回了一句,就对自己的几个家丁喝令道:“卸甲缴械!”
“是!”
于是,徐辅魁和他的几个家丁也被查大受给锁拿了起来。
徐辅魁则在被锁拿后不由得仰天一叹:“没曾想,我竟还不如一武臣明白!”
……
“卿比他徐辅魁明白。”
“正好,礼部早就把因令子有功而推封卿为国公的题本呈了上来,朕且批红令侍御司拟诏,封卿蔺国公,世袭罔替。”
“卿也不必再说自己子嗣不成器,纵观古今,有几人能为自己父亲挣得一个国公之位,基本上能守住父荫都算难得的了。”
西苑。
朱翊钧正给李成梁说着话。
因为李成梁需要向朱翊钧禀报了蓟辽总督给他私传信件的事,也就进了宫,且一进宫就告知了朱翊钧这事。
朱翊钧听后,为奖掖李成梁这种忠诚且明智的行为,也就把压了许久的封其为公爵之事予以了批准,且也说了几句。
李成梁能封公爵,是因为李如松和麻贵一起收复河套,立下大功。
本来,朝廷应该是封李如松公爵的,但总不能让李成梁一个当爹的爵位,结果比李如松还低,于是,李如松就奏请将功推封给自己父亲,也算是尽忠之后再尽孝道,礼部覆议后,认为当允李如松之请,先推功封李成梁。
朱翊钧收到礼部这份题本后,倒是一直没有舍得批红。
这倒也不是他这个皇帝吝啬名器,不愿给大臣加官进爵,而是他有意再看看李成梁的表现。
看看李成梁在出将入相后表现如何。
要知道,一个人爵位一旦升高一级,就意味着政治地位越高,也就意味着朱翊钧要处置这个人就越是要慎重,越是要考虑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