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民甚重,扰民甚重啊!”
马自强见此就先对徐阶等官绅先叹了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才过来给徐阶行礼:“老先生一向安好?”
“有劳阁老挂念,老夫倒也还算硬朗,只是今年槽牙有些松了。”
徐阶笑说后,就道:“阁老爱惜民力,将来必为良辅。”
“惭愧!”
“仆奉圣命与元辅嘱托来察问民情,倒也正是问民间疾苦来,而如今见得江南民丰物盛,倒也庆幸国朝中兴在望也!”
马自强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后,就与徐阶又寒暄了一会儿,然后再在徐阶陪同下,去了徐家,行了宾主礼,接着在宴礼后,才与徐阶于书房借着赏鉴金石的名义,聊起他来徐家的真正目的来,且道:“老先生,南直豪绅们的礼太重了!”
“只要能使天下安,尤其是南直,不见干戈,这些礼都不算什么,皆是一份民意而已。”
徐阶笑说道。
马自强道:“只是元辅未必肯接受这份民意,改制还是要继续改的。”
“祖宗的制度或许没那么好,但一直改制,也容易改成千古罪人。”
徐阶突然敛住笑容说道。
马自强拱手作揖道:“老先生说的是。”
徐阶接着又问:“阁老这次南下,江陵可交待了阁老什么,可有要说过,接下来要改何制?”
马自强答非所问道:“正要向阁老请教!”
徐阶一怔,讪笑说:“老夫一林下遗老,又什么好见教的,不过是村野之言,言于阁老,难免有议政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