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不比别人,何况这又非讲坛公议,不过是私下闲聊。”
马自强笑道。
徐阶则道:“执政者,江陵也!老夫只想知道江陵接下来要改何制!怎么,乾庵就不肯透露半点,以安吾心?好歹嘉靖三十二年,子鸿胪唱名也有吾之力呢。”
马自强笑道:“老先生说的是。”
接着,室内就安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后,徐阶才不得不启口说:“也就是在私下对你乾庵,老夫才敢造次一回,你和江陵不同,是知道为政宜宽的道理的,当知道真要改制,不如就撤厂卫、裁兵驿。”
“厂卫扰民之重,卿是知道的,也很费帑银,尤其是如今厂卫更是倍增,于国于民是无益处的;”
“至于兵驿,太冗了!云贵等羁縻地,何必增建兵驿,令土司不安,徒增兵患?”
“老先生的话,仆会转于元辅知道的。”
马自强回了一句。
徐阶一愣,接着就只得把茶盏放在了桌上,揉了揉太阳穴:“老啦!话一说多,就精力不济,头眩晕的很,请恕老夫失陪!”
徐阶说着就让其子徐琨扶着他离开了。
“恭送老先生。”
马自强起身作揖起来。
而徐琨则在扶着徐阶离开后,对徐阶道:“父亲,这马同州,怎么半成海利加二十万两银子砸下去,也从他嘴里问不出半句话来?!”
“要不要,干脆派人弹劾他,让他致仕,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
“哪里那么容易撬开一个阁老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