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张鲸就挥手。
一群锦衣卫持着板子、抬着春凳,出现在了四周。
厂卫讲道理,自然是用板子讲道理的。
“慢!”
余懋学这时喊了一声,且两眼狠厉地瞪了李植一眼,然后朝张居正拱手作揖:“元辅息怒,汝培之言,非我等共议之言!乡民之怨,我们不敢不理,也不敢忘了圣人之言,轻贱黎民百姓!只是如此,乡民不思耕作做工,非只影响士绅,也于朝廷税赋影响甚剧呀,总不能一直让国税司将新征之钱粮去用来让乡民运动。”
“没错,我们只是想请朝廷速速处理此事,否则于国于民皆是无益的。”
顾宪成说道。
“这才像话,既如此,仆会奏请陛下知道尔等所忧之事,且等旨意吧。”
张居正说了一句,就离开了这里。
顾宪成等也离开了会极门,看着如狼似虎一样站在四周的锦衣卫,也没有纠缠。
“真是令人难受,他江陵居然也有一天会以民意为大来压我们!”
而在离开后,李植就忍不住说了一句。
“哪能怎么办?”
顾宪成这时问了一句,且切齿言道:“这事只能忍!”
接着,顾宪成又道:“不过,无论如何,这事对朝廷也没好处!税赋拿来组织佃农雇工威胁士绅用,那与坐吃山空有什么区别?朝廷不可能不处理此事,只要以为国家考虑的名义催他江陵、责备海瑞迂阔,朝廷就不能不坐视不管!”
“此言没错,但这事对我们而言,也是有损失的,所以能解决还是要尽快解决为好。”
余懋学回道。
顾宪成则在这时神色严肃道:“那也不能随便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