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辅刚才为下僚执言。”
“公不必如此!这是陛下圣明,为政谨慎,且不轻责大臣,才有此恩。”
张居正忙扶住了严清。
“皇恩需记,但元辅执言之恩,亦不能忘。”
严清说了一句,就道:“请元辅放心,虽吾厌倦官场倾轧已久,但在自劾去职前,会做好刑部该做的事的,既报皇恩,也报公执言之善举。”
“有公此言,仆就放心了。”
张居正笑着说了一句。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有人想让海公回京!”
王国光这时走过来说了一句,且随即就和方逢时一起离开了。
严清不由得一愣,随即颔首。
而严清因此当日就上本题请吕藿等逆犯由锦衣卫审讯后,押到刑部,并由三法司会审,而可早日定罪处置。
原来,镇江副总兵舒大运、操江提督吕藿等被抓进京后,厂卫就一直在审讯他们,且如今也快审出来更多的与吕藿等有勾结的权贵豪绅。
尤其是在王锡爵等送到锦衣卫的罪证被急递进京后,吕藿等犯人更是无法再隐瞒。
严清这个时候上这道本,则是为定这些人罪,而在司法程序上更正义做准备。
因为如果通过三法司定的罪,文官士大夫们也不好说是厂卫屈打成招,在故意栽赃陷害人。
且说,镇江副总兵舒大运在定海被锦衣卫抓回京城时,张鲸就奉旨亲自提审了他,且问道:“你叛逃定海是不是要投靠倭寇?”
舒大运听张鲸这么问,吓得魂飞魄散,忙否认道:“不是,真的不是,卑职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