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杜皇后在这时笑着说:“陛下不知道,杨妃世代医户,其父乃杏林名手,尤善妇科,故她耳濡目染下,懂不少医理,臣妾就托她指点,按了几处穴位后,呕意大减,难受之感少了许多;另,御膳房许多方子也被她纠正了不少,且拿到外面让李太医问后,都说她纠正得对,她自己闲暇无事时,更是抄录了不少进宫前在她父亲那里背的方子,说是怕将来忘了。”
朱翊钧听后再次看向了杨宜妃。
杨宜妃只垂下了头,玉脸泛红。
“会把脉吗?”
朱翊钧突然问道。
杨宜妃点首:“会。”
朱翊钧也就说道:“不错,自己懂点医道好,朕会传旨让御膳房以后也听你的吩咐,宫中女子若有难言之疾,你可以帮着调治,而令御膳房拿药,若有需要奏于朕知道的,也可以直接来见朕,任何人不得阻拦。”
“是!”
杨宜妃答应了一声。
接着,朱翊钧又问起了其他妃嫔。
闲话少叙。
总的来说,朱翊钧现在的生活是惬意的,无论朝堂还是后宫,都能让他感到舒心。
毕竟朝堂上,执政公卿多为开明贤达之辈,又有张居正这个谋国干臣遮风挡雨;后宫里,群芳未老,皆正是青春年华。
万历十年,可以说,既是天下民众的盛世之年,也是朱翊钧个人的盛世之年。
不过,正因为眼下是万历十年,也就意味着改革已进行了十年,替他负重前行的老师兼首辅张居正也真的到了身心俱疲的阶段。
且就在这年三月底,在改革派的文臣武官因为此次征倭之大功而加官进爵,张居正更是得封太师,而达到文臣顶点时,张居正则突然旧病复发,且病情突然来得很勐,而在侍御司突然晕厥到底。
“你说什么?”
“先生晕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