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四教不由得更加谨慎,忙道:“家兄让晚生收了原太常寺少卿丘橓三十万两银子,而承诺将来让他起复为侍郎,且负责抄太师之产。”
朱翊钧听后看向了丘橓,笑道:“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呢。”
丘橓忙叩首在地:“陛下饶命!”
“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朕会抄先生的家呢?”
朱翊钧问道。
丘橓哭道:“罪臣糊涂!忘了陛下是仁德天子!”
“你就那么恨朕的先生?”
“不是说你清廉吗,你怎么有那么多银子给张四维?”
朱翊钧又问了起来。
丘橓道:“回陛下,臣也是借贷的银子,借贷的京城权贵们的银子,只等着抄了太师的家产好还。”
“敢情这背后,还有一笔已经生成的债务,等着抄了先生的家好勾销呢。”
朱翊钧故作惊讶地说了起来,就呵呵一笑:“你们倒是会做生意,朕还没露出抄先生家产的意思,甚至先生还在时,你们就已经打他家产的主意,还提前债券化了,说你们不懂钱法,明显是朕小瞧了你们!都等着朕的先生被清算,你们好分银子是吧,只是没想到朕抄的不是朕的先生,抄的是徐华亭,让你们白打了算盘,对吧?”
“陛下圣明!”
“臣也是糊涂,因记恨太师罢黜了臣,还苛待官绅,也就答应了当今元辅和背后那些宵小之徒。”
“还请陛下开恩,再给臣一个机会,臣绝对不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丘橓哭着言道。
“借契在哪儿?”
朱翊钧问道。
丘橓道:“藏在了龙空寺,由当地住持看着。”
这里,张鲸忙给候在外面的锦衣卫堂官白一清递了个眼色。
白一清会意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