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朱翊钧颔首。
因执政公卿都是皇帝一党,所以朱翊钧同意后,也就都没有异议。
“曾确庵此人素来以狠厉着称,朝廷怎么会让他总督北直?只怕京畿权贵从此难安!”
而在朝廷让曾省吾总督北直的诏旨下达后不久,王锡爵就急忙找到申时行提起此事来。
“这是政事堂议定的结果,非仆一人敢擅定。”
申时行撒谎道。
王锡爵听后没有拆穿,只叹了一口气:“也罢!之前说过,现在是得让反对改制的人知道疼,不过,张蒲州该走了吧?”
“先让他回朝吧。”
“这人头落地的事,只有首揆才能谏阻陛下啊!”
申时行无奈言道。
王锡爵点首。
次日。
给事中叶时新就上了一封奏疏,弹劾张四维尸位素餐,称病太久,越检严重,且有装病欺君之嫌。
内阁没多久就票拟对叶时新罚半年俸,言其夸大其词。
彭!
张四维则在知道此事后,把正在观赏的一件瓷器摔在了地上:“申吴县欺人太甚!只肯在背后悄悄递刀子,结果杀人的事却要我来做!”
张四维虽然大怒,但还是回了侍御司,向皇帝上了一道病愈谢恩疏,也不敢在这时候请辞。
而曾省吾和锦衣卫都指挥使翟如敬则在这期间,也已开始奉旨组织官差,将吴中行等扬言要废新政的事宣讲给百姓和锦衣卫等亲军卫遗孤们知道,使其知道利害。
待到万历十一年元夕刚过。
在罢考风波似乎已经没再出现时,兴明书院的军籍遗孤出身的士子傅至诚、闻家范、段庆山人,正结伴准备去京师城里寻客栈租住而备考。
但三人却在西山附近遇到了一伙强盗。
“你们哪里的士子?”
强盗头子卢冲这时问起了这三人。
“我们是皇庄兴明书院的,你们难道也敢打劫吗?!”
这时,傅至诚沉声问道。
“打的就是兴明书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