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才则呵呵冷笑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申吴县哪里还敢做第二个徐华亭、张蒲州?不近悬崖的后果就只能是被人推下悬崖!”
顾宪成这时也恢复了情绪:“没错,权奸一旦未遭到清算,那就会出现第二个权奸,第三个,甚至会变本加厉!所以,现在斗争反比江陵之前更酷烈!”
说着,顾宪成就说:“还是辞官吧,留在朝堂上,要么同流合污,要么性命难保!”
“奸党未得到清算,酷吏所以层出不穷,根源还是在陛下未明。”
李植这时说了起来,又道:“既然要辞官,为何不直接起兵靖难?”
“休说此言!”
李三才轻声喝止了李植,低声道:
“起兵所用之钱粮太巨,非一家一姓能支撑!那还不如接受苛政,接受改制;至少后者不用承担灭门和失节的风险。”
“公若再言此事,吾必与公断交,且揭发公狂悖之言!”
“我失言,请勿与我计较!”
李植慌忙俯首作揖。
李三才和顾宪成无语地瞅了李植一眼。
李植自觉无趣,只再次看向了皇帝朱翊钧这边。
朱翊钧这边在张四维和申时行如此奏后,就道:“准奏!”
张四维等大臣拱手称是。
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反对。
毕竟密密麻麻的百姓还在以没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