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话!”
“士虽为四民之首,但不能只是重文士,不重武士。”
“当然,对于礼与德,也得如要求文士一样要求武士。”
“而时下天下将门武臣,也的确多克扣军饷、冒功吃空饷的,更甚也有通夷侵吞田产的。”
“可以说,欲要天下兵马真正既忠诚又能远征伐国,不是如打手一般只能欺负一下百姓,对天下将门武臣也得该严办的严办,不能只是严格要求督抚!”
“督抚克削武臣,自然要管,但武臣克削兵卒,难道就不管?”
“若只是由文臣管,难免使其不服,觉得是文臣故意压制武将,乃至行哗变之事;不如以将门出生的公卿来管不职武臣,而使天下武臣不认为朝廷处置一将门是文臣故意欺压也,是该将门确实不职!如此,便也不好含怨,且鼓噪称职者跟着生事!”
张学颜这时也侃侃而谈着自己的观点,而徐汝诚这时倒皱眉说了一句自己颇为担忧的话:
“只是这样的话,将来会不会在本朝也出现香积寺之事?”
戚继光和张学颜皆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张学颜道:“不会!”
徐汝诚拱手:“还请大冢宰解惑。”
戚继光则微微一笑颔首,而张学颜见此便只看向徐汝诚说:
“因为新礼是复古人倡礼之初衷,即起于敬而止于仁,如吾以国士待彼,则彼当以国士待吾,无论文武!”
“了然!”
徐汝诚拱手回道。
这时,忽有内廷文书官来传旨说:“宣蓟国公和兴安伯觐见!”
戚继光听后便对张学颜说少陪,然后与徐汝诚一起进了宫。
而戚继光和徐汝诚进宫时正巧遇见了东厂太监张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