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要下楼,程江海的房门开了。
程江海面带宠溺的看着程言言,道:“这是要去哪里?”
程言言眉飞色舞,道:“楼下有戏台,爹爹和我们一起去看吧。”
男人笑着点点头。
四人一并下楼,楼下早已经坐满了宾客,并无虚席。
颜汐浅见状,道:“好像没有座位了。”
路过四人的店小二道:“正是呢,咱们店里这戏班子是这个月刚来的,正是稀罕的时候,来的人多,若不提前占着座位,可就看不成了。”
难怪!
刚一进客栈的时候,颜汐浅还觉得奇怪,这楼下大堂里没什么人,可桌子椅子上都放着东西。
想必,那就是旁人事先占好的座位。
闻言,程言言有些沮丧,“今日是看不了了。”
话音刚落,程江海便一把扯住那正要去添茶水的店小二的衣领,竟将人直接拎了起来。
店小二惊慌失措地想要喊叫,却被程江海一个眼神看去,他立刻便如同哑了一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
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店小二便费力地挣扎。
不过须臾,一道诡异的红光萦绕在店小二身侧,那人便一动也不动了。
程江海看着手里如小鸡仔一般被提着,动弹不得的店小二,道:“我女儿想看便要看,什么叫看不成?”
正唱着的戏子,瞧见这场面,吓得失声大叫,也引来了专注的看戏客人。
颜汐浅和卿晏辞纷纷皱眉。
虽然他修为高深,可在凡间有凡间的规矩。
他如此明目张胆的使用法术,太过嚣张。
宾客们被吓得四散而逃,连戏子们也要逃走。
就在戏子们要从戏台后面溜走的时候,程江海将手中的店小二猛地扔了过去。
走在前头的戏子,只见一个人形的重物飞来,直直的落在自己的前方,而那重物已经淌出了殷红的血液。
“啊!”
“啊……”
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程江海却道:“继续唱,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走!”
说罢,他便揽着程言言的肩膀,在正中央的位置坐下。
从后堂出来查看情况的掌柜是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女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程江海注意到了那女人,张开五指将那女人用灵力吸了过来。
他攥着女人脖颈,对台上的戏子们道:“还不开始?你们也不想活了吗?”
说罢,他便要杀鸡儆猴,打算将手中那掌柜得脖颈捏碎。
突然,一只手按在程江海的手臂上。
程江海眉头一紧,周遭透露出杀意,回眸凶恶的瞪着那只手的主人。
而那人也不甘示弱,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
颜汐浅见状,连忙扯开卿晏辞的手,笑道:“义父别生气,我方才同他说,光看戏有什么意思,想让这掌柜的上点小菜,他这才出手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