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晏辞正想说什么,又听到她低声说着:“要是你被我折磨的苍老了,不漂亮了,可怎么办?”
这话让卿晏辞笑了笑,“原来阿浅就只喜欢我年轻漂亮啊?”
颜汐浅勾起唇,抱着他脖子的手臂更是紧了紧,理直气壮道:“谁不喜欢年轻貌美的,若是现在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大美人站在你面前,你一点也不心动吗?”
卿晏辞故作生气的轻哼一声,“我才不会心动呢,我心里都装满了,怎么动的起来?”
“倒是阿浅,这种想法很不应该,我要生气了!”
他说着,还很傲娇的哼了一声。
颜汐浅哈哈大笑起来,贴着他脖颈亲了一口,“你真可爱,我们晏辞天上地下第一美,我才看不上别人呢。”
为着萧染星的担忧,卿晏辞特地去向卿揽月说明了此事,如果寿宴可以不举办,最好还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的好。
可卿揽月却摇了摇头,道:“今年的寿宴,势在必行,无法搪塞。”
卿晏辞沉默了片刻,很快就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是程江海?”
卿揽月点了点头,“早在半个月前,他便一纸飞书传了来,说是要参加我的寿宴庆典,也好看看他的女儿过得好不好。”
卿晏辞疑惑道:“他如何得知你的生辰?”
他并不觉得程江海是个如此在意细节的人,更不觉得他会留心这个自己未见得看得上眼的女婿的生辰。
卿揽月摇了摇头,道:“我想,这天宫之中,或许真的有他的耳目。”
卿晏辞沉默了,若真是如此,他们恐怕要更加小心才是。
眼下这场寿辰是无论如何都要办下去了。
不仅要办下去,还要办的体体面面,最要紧的是,还要让程言言体体面面,这样才能让程江海放心。
可这样一来,又存在着一个隐患,萧染星怕是又会误会些什么。
卿揽月仰起头来,无力的闭上眼睛,“其实昨日会让弟媳来看看她,也是因为我和染染已经为着寿辰之事闹了好几次了。”
“你没有和她解释?”卿晏辞皱着眉问。
卿揽月垂下眸子,看向他,苦笑了起来,“怎么会没有?我很努力的解释了,可她不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好,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样,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相信我。”
他按着卿晏辞的肩膀,道:“晏辞,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这并不是卿揽月第一次问卿晏辞这个问题。
每每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都会这样问他。
而自从萧染星有孕以来,他问的次数多到数不清了。
卿晏辞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是如果是我,我宁愿一死也绝不会娶别人。”
卿揽月松开了手,笑得难看,“臭小子,我也想啊,可是怎么办,我没有那个本事能保护我的爱人和亲人,那让我觉得很没出息。父君临终前,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你,我怎么可能让你替我战死?”
卿晏辞眼神坚定,“可我早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这让卿揽月双眸睁大,怔愣的看着他。
卿晏辞道:“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在你继任天君之时,我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战死,是天神最高的荣耀和幸运,若是为兄长战死,则是我最高的荣耀和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