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军侍卫长格伦德已经不再年轻,他再不是自由佣兵,而是罗斯大王麾下专啃硬骨头的“铁人”。
“铁人!跟着我冲!血祭奥丁!”
格伦德和他的手下是被重新定义的狂战士,他们的胸膛已经换装整块沉重的淬火碳钢胸甲,一般的手斧砍下来只能留下小痕迹。士兵的肩膀、胳膊、腿部都有铁片防护,连薄弱都裆部也有“铁裙摆”。如此过分的防备,在当今的北欧、西欧和东欧是独一份,另一个能做到这一点是正是东罗马。
一百名“铁人”都是特选壮汉,他们或是手持带矛头的双刃长柄斧,或是双手持短戟,持双剑者也大有人在。
铁人出战,专打硬仗。他们不结阵,而是顶着狰狞熊头手持五花八门的近战武器,故意让敌人围攻自己,以便于以一敌十到处杀戮。
他们早就脱掉了罗斯人的战袍,故意战士盔甲的闪亮金属光泽。
因为敌人是霍里克!对于格伦德,当年高德弗雷哈根之战,自己几十个兄弟战死,这一战是为当年报血仇呐。
不得不说,这些熊头战士太过于显著。
站在远处故意不带着精锐甲士冲锋的霍里克,他现在的行为非常鸡贼下,但看到那些“胸头铁人”脱离罗斯军岌岌可危的阵线,顿时一股恶寒从脚趾冷到脑袋。
他想到了当年恶心的战斗,为了杀死这些铁人,自己死了太多兄弟。
固然铁人并非真的刀枪不入,针对其盔甲薄弱点把矛刺上去,铁人也就成了死人。
但是,这些罗巴德渔民战士、农夫兵能吗?杀死一名铁人只怕要填进去二十条人命。
“老大,那些铁熊人出现了,我们怎么办?是否助战?”有随从紧张地问。
“不可贸然行动。再看看战局!还有,把我们的旗帜都收了。”霍里克非常纠结地如此吗命令。
事实上,霍里克注意到这些罗巴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把罗斯军冲到海洋,战斗一旦进入焦灼状态,对于自己已经大为不利了。
他收起旗帜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存在,避免被罗斯人发现后重点打击。
可这样的举动被其他按兵不动的“基督丹麦”的同盟部族军看到了,这些部族领主本是看到罗斯庞大舰队就打了退堂鼓,现在战局不利,霍里克还把旗帜降下,难道这家伙要逃!?
这支丹麦军队本质上已经是一种十字军,但罗巴德部族还没有立刻转变心态,他们还不愿意大张旗鼓地扬起十字旗。
霍里克这边要求放下的就是一面十字旗,其他观战的盟军也有这样的旗帜。
十字旗树立起来,各部就能分清敌我。当旗帜消失不见,基本就等于一支军队的消失。无论是战死还是逃跑,旗帜不见等同于战败。霍里克暂时没想到这一层。
有领主说服内心,突击下令:“霍里克是怂货,他要跑!罗巴德人即便勇敢也要死了。兄弟们咱们快走!”
一支二百人的“基督丹麦”盟军部队主动撤离战场,由此立刻引起连锁反应,其余部族军纷纷撤离。
这一幕也被霍里克看到。
这位圆脑袋的矮胖子猛烈跺脚泄愤,破口大骂:“哪有你们这样的盟友!居然不战而逃?”
霍里克也没有资格去说那些所谓懦夫,他自己的精锐部队人心浮动。
多人提议:“罗巴德人可能坚持不了太久,我们也该想想退路。”
理性地说,霍里克不想在此战死。固然战前他给兄弟们鼓舞气势,所谓眼前的战斗不胜利就光荣战死。
可战死的威胁真的出现,逃跑不失为一种策略。
“大不了我带着兄弟逃到法兰克境内,路德维希正是用人之际,总不能不要我。搞不好这给我封一个合法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