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霍里克这些年的作为就是希望成为大贵族,不能成为丹麦大王,退而求其次做法兰克的封臣也行。
现在罗巴德还不至于崩溃,也许他们还可以赢,即便胜利是惨胜。
于是战场变得非常奇怪,霍里克这番举动就是在卖队友,他带着五百个最后亲信在围观战斗,就好似坐山观虎斗,分明他是搏杀中军队的统帅。
罗斯军各战线蒙受伤亡,更多军队靠岸登陆。那是瑞典诸公爵同盟军,是哥德堡同盟军,还有专注于火力援助的芬兰同盟军。
战场的位置是舰载扭力弹弓打不到的,罗斯军引以为傲的重武器暂时用不到。
战斗变成原汁原味的维京模式,直到“铁人”通过自己人的阵线,在罗巴德人疯狂的攻击下四处反击。
战斧在乱砍,短戟在乱刺,钢剑在乱割。
还有在铁人的头顶上呼啸而过的箭矢!
耶夫洛紧急奔向王旗,告诉留里克王自己的担忧:“我的长弓兵就算累断了胳膊也会持续支援,但是箭矢现在会集中格伦德他们。”
留里克冷面相对:“我不关心他们的伤亡,我关注敌人是不是被你射杀!我要胜利!”
“啊这……您如此冷酷?”
“这是战争!听着,立刻换用宽刃猎箭,不准用尖锥破甲箭。尽量对远处抛射,全力以赴抛射。”
耶夫洛听到了一些端倪,瞬间不再犹豫,立刻回到海边,命令淌水状态的六百名芬兰长弓手尊照王命战斗。
现在战局焦灼,各种十字弓用处有限,这些弓在对空抛射做火力支援,此刻还是长弓大发神威。
罗斯军就是欺负敌人缺少甲衣,对付强敌的锥形破甲箭不合时宜,宽刃猎箭专治各种无甲士兵,但这些箭矢对于重甲士兵毫无意义。
格伦德的脸被面具堵盖,只有观察窗和呼吸口。他和兄弟们的体力的有限的,在他们的身后已经是大量尸体和哀嚎的人,在前方,罗巴德人感觉到恐惧。
铁甲在淌血,战斧在滴血,重甲掩盖着狂战士的气喘吁吁。
几名铁人被刺中要害身亡,其余人根本无暇顾及死去的兄弟。
铁人们排着队,继续向前方前进。
再看罗巴德人,他们的阵列被铁人如楔子般凿如,队形正被罗斯军分割。
箭矢持续给罗巴德部族兵伤害,他们开始总退却,完全撤离舰载扭力弹弓的理论最大射击范围。
再看罗斯军,虽是准备仓促,各种重武器暂时没用上,战局也已一边倒地转向罗斯军。
地上到处是罗巴德战士的尸体,受伤者无出其右被罗斯军刺杀。
罗斯军队的死者被拉出来,即便就剩下一口气也被拉扯到后方。前线激战正酣,后方的救援也马不停蹄展开。
当务之急是给伤兵止血,于是预制好的麻绳布条捆扎受伤的四肢,至于胸口脖颈受致命伤者就只能任其死亡。
罗斯军尽量做到这一时代几乎不存在的伤兵救援,一支辅助人员事实上扮演起军医角色。
留里克和战士们无暇及顾伤亡情况,自己的精锐顶住了攻击,精锐的铁人已经打开了缺口!
箭矢噼里啪啦打在格伦德的铁人身上,制造一点划痕就箭矢崩裂。甚至有战士装饰用的胸头叉上了骇人的长弓用长箭,就仿佛士兵被爆头。
这在不断退却的罗巴德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那些坚决主战的部族贵族大呼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