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戳刺开始,非得是敌人被戳成一地血红死尸方可罢休。这些萨克森士兵迸发出强大的勇气,或者说因为公爵柳多夫在场,他们有了战斗到底的理由——所有人在于英雄的孙子并肩作战。
仅仅的冲撞的第一时间,即有超过二百名索布奴兵伤亡。无数的矛头又是戳刺又是拍打,矛墙形成宽大的攻击面,一个索布奴兵面对的往往是数支长矛的攻击,根本不是一面木盾可以抵挡的。
有的人专注戳刺,有的冷不丁从上方勐夯,也有的部将无敌故意刺敌的脚、小腿。
索布人的短矛根本无法近身反制,无奈只有将矛投出去,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制造的杀伤。
见得同伴伤亡,萨克森人为之暴怒,他们的推进更为凶悍。
索布人还在苦苦支撑奈何又不断后退,已经损失了很多兄弟,那该死的矛墙还在步步紧逼。难道要撤退吗?不!法兰克的王会绞死擅自撤退者。但继续前进搏杀指挥被无数的矛戳得千疮百孔。看呐!冰面已经尽是血红。
如此种种,不远处观战的法兰克军队看得真切。
法兰克战士们很高兴死得不是自己,死伤尽来自索布奴兵,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战士们并无这方面的同理心。
东法兰克的王路德维希故作镇定,他重新骑上骏马,自己整顿好全套盔甲。
他无法忽视刚刚罗斯的留里克对自己的羞辱,自诩为勇敢战士的他终于拿出十足的勇气。
让索布人作为肉侦是一个战术,所谓让这群人骗得罗斯人阵型紊乱,接着便是主力军发动全面进攻。一般情况下这种战术总能奏效,在知晓罗斯人箭失犀利的大前提下,路德维希就是要以索布人的血肉骗掉敌人的远程火力,为近身搏杀争取到机会。
战场的大环境过于热烈,或许该再按兵不动审时度势,终究路德维希心中的那团烈火已经喷涌。
他不愿再等待,即可将已经准备好的全部骑兵组织起来。
他摆出自己的宝剑,以剑柄勐地敲打几下自己嵌套王冠的铁皮盔故意发出声响,引起大家的注意。
接着,他便挥舞起自己的剑高呼:“查理曼的子孙们!这是你们的命运之战!讨伐叛逆!讨伐野蛮人!跟着我冲锋!”
早就待命的号手、鼓手立刻发出巨大声响,所有休整一阵子的士兵已然磨刀霍霍。
看呐!国王带领着重骑兵进攻了!
这是全军总攻的命令!
一瞬间,法兰克军阵迸发出巨大的吼声,他们是身后正片石楠森林的积雪都为之震落。
此刻,路德维希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荣誉遭遇野蛮人的侵害,领地被野蛮人侵占,加上叛徒作祟,如果不能以胜利雪耻……太不是男人。
科隆大主教于随行的教士们为进攻的军队祈祷,他们成为一众旁观者,看到的是百闻不如一见的万人进攻。
那些中装步兵的甲衣在阳光下烁烁放光,他们皆在阵前拍着相对整齐的步兵队列。在其后又是数量更为庞大的、衣着五花八门的农夫兵。
步兵会是这场战斗的中坚力量,而骑兵则是打开战局突破口的要素。
看似双方集结的兵力大抵相当,此刻谁能打出战术突破,即可拥有胜利。
路德维希攥紧缰绳真的在带头冲锋,他的部下生怕国王有着三长两短,也急忙以马刺刺激战马,尽力飚速超过国王。在这样你追我赶的过程中,骑兵很快就冲到柳多夫的萨克森军面前。
萨克森人仍在和索布人鏖战,他们丝毫没有做好防骑兵的准备。
柳多夫也绝对想不到,那些法兰克军队会无视友军的伤亡,骑兵铁蹄已经重重踩在友军的后背。
因为路德维希始终将索布人视作牛马,这些工具人是时候做出最后的贡献。他们被骑兵撞得筋骨寸断,拜这些人所赐,当骑兵开始于萨克森军发生撞击时,柳多夫根本没工夫率部防御。
重骑兵直接骑脸,骑手嘶吼着伸直骑矛,先是戳死一名萨克森战士,接着铁蹄踩在另一人身上。
半吨重的骑兵直接冲垮宽大而单薄的萨克森军阵列,仅是第一个会和,整个萨克森军的一千名精锐就被撞得十不存一。他们并非全部战死,很多人被撞击后眼冒金星,躺在冰面上眩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