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我们奉路德维希之命歼灭这支伪装成匪徒的军队。事情已经持续一年了,一群特殊的匪徒在阿勒曼尼作乱。他们截杀商人,偷袭村庄,甚至还对教士动手。”
“啊!?他们疯了吗?他们胆敢杀死主的仆人。”
“他们早已把灵魂出卖给撒旦。”哈拉尔恶狠狠断言道。
“难道还是洛泰尔下的命令?”伯爵又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搜从尸体上搜到了洛泰尔封臣的鸢尾花。”
“卡佩?他们在海边,卡佩也是伯爵,为何有卡佩的人在这里劫掠。”
“必然是洛泰尔的命令!但他们不只是卡佩的人,也许是多个贵族的扈从。没有谁愿意自己做这种肮脏勾当,如果各贵族都出了人手,那么谁也别说谁。现在老国王已经被释放了……”
本就听得心惊肉跳的汉堡伯爵和埃斯基尔听得“老国王被释放”一言,顿时浑身毛发战栗。
国王路易已经获释,然国都亚琛的大权早就被洛泰尔拿下。洛泰尔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得到整个王国大权,王国的贵族们也已大分裂,各自支持自己愿意追随的王子。
两年前,洛泰尔与路德维希就在无主的阿勒曼尼地区大打出手。而今法兰克福侯爵完全导向路德维希,引得洛泰尔王子不择手段起来。
哈拉尔简述了这些事,直言:“王子之争与我无关。为了钱,我要杀光在阿勒曼尼活动的洛泰尔军队。我没有领地只能靠佣金过日子,我的兄弟们还全指望我。至于你们……尤其是你,圣徒埃斯基尔。”
可怜的埃斯基尔一脸茫然:“我?怎么了。”
“如果杀死你,就是他们的胜利。北方圣徒埃斯基尔被杀死在法兰克福附近,他们就可以说路德维希是凶手,法兰克福侯爵是直接的刺客。”
埃斯基尔大吃一惊,又罕见地愤怒:“我是主的仆人,怎么成为贵族争权的工具?我要到兰斯控诉!不!我现在就要翻越阿尔卑斯山,我去罗马向教宗控诉,罢免洛泰尔的教籍。”
“但是你没有证据。”哈拉尔遗憾道。
此刻汉堡伯爵猛然回过神:“可你一样没有证据指责洛泰尔。”
“是的,但有些事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能展示出来。他们为了权力简直背叛信仰,也许只有主会在最终的那一天审判他们。”
听得哈拉尔克拉克的描述,埃斯基尔对此表示缄默。
汉堡伯爵大抵明白了情况,又估计到法兰克福教堂里面存在细作,或者说整个法兰克福城里充满了洛泰尔的眼线。
袭击者居然没有留下活口,并非哈拉尔的诺曼战士不想抓活的,而是袭击者见到自己人受伤且带不走就直接杀死,铁了心是不想暴露身份。
哈拉尔明示大家,这些情况路德维希王子都是清楚的。
“但是还有一件大事,你……不知道,王子也不知道。我敢肯定,王子若是知晓会暴跳如雷。”汉堡伯爵卖起关子。
“是什么?”哈拉尔问。
“还记得背叛了你的霍里克?那个自称弗兰德斯伯爵的男人?”
“我的侄子。可恶!”
“那个男人现在可不得了,他带着大军回到丹麦,他的确不再是自称的伯爵,如今可是真正的丹麦王。”
哈拉尔脑子一团乱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在开玩笑。丹麦不怀疑神圣信徒,他们还是信仰奥丁,霍里克不能说服他们。”
伯爵一声苦笑:“我有确凿消息,又有很多证人,尤其是我的边境子爵已经收拢了大量难民。他们都是信仰主的,可怜却被霍里克驱逐。霍里克已经背叛了主,这样就成了丹麦王。那个男人还摧毁了海泽比修道院,要求王子承认他是丹麦王。北境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信息量太大,哈拉尔脑袋嗡的一声几乎昏阙。“这不可能。”
“这就是事实。”埃斯基尔绷着脸插起话:“我必须前往雷根斯堡,将霍里克的亲笔信奉给王子。”
“居然还有信?我……想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