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惜看一眼展冰绿，头也不回走了。工作时间不办私事，展冰绿下衙后又来寻祝惜，一直跟到街上。祝惜抬手打住对方的话：“我不会教你。你另请高明，不要再缠着我。”

说完，祝惜抬脚便走。展冰绿丝毫不放弃，一找到机会就拜托。祝惜烦恼不已，看见只想躲着走。一连好几天，守卫军衙门时常可见展冰绿跟着祝惜。不少人暗地里说笑打赌。

不管展冰绿如何软磨硬泡，祝惜软硬不吃。哪怕再坚定的人，也难免有些气馁。

陶主簿笑笑：“他最是嘴硬心软。只要你不先放弃，他总有一天会答应的。”

既然主簿大人这么说，展冰绿打起精神继续努力。祝惜烦不胜烦：“你到底想怎样？”

“想你教我习字。”展冰绿眼眸坚毅。不答应她一直缠下去，她就不信了。

“我为什么要教你？”祝惜不免觉得好笑。真以为世上所有人都惯着她不成？

“因为你的字非常非常好看。”展冰绿双眼亮晶晶，“虽然我没见过多少字，但我敢说任何人见过你写的字都忘不掉。那一笔一划说是艺术品也不为过，好看得移不开眼睛。”

“真的？”吃惊，难为情，祝惜轻咳一声，“从小开始练，谁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才不会。”展冰绿一脸认真道，“原本主簿大人说让我找你学习，我完全不明白。直到我看见你的字，世上竟有人能写出那么好看的字。看过你写的字，我便再也忘不了。”

祝惜不好意思别开头：“没那么夸张。又不是什么书法大家，哪有那么好……”

“有，就有！”展冰绿不服气，“在我心里，你的字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突然的大声吓祝惜一跳，他捂胸口压压惊。所以说这个人哪里跟青婉像，青婉从来不会这么咋咋呼呼。为掩饰尴尬，祝惜咳一声：“要我教你也行。我很严厉，你能挺住吗？”

“一定能！”展冰绿坚定双手握拳。如果字都练不好，她还有资格当文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