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牢房,展冰绿情不自禁看向大牢深处。那个令她惦念的牢房,犹豫不已,想去又不知怎么行动。尚在工作时间,展冰绿转身离开。再等等,等不忙,等不怕被拒绝时……
未曾见面,因胆怯而却步,展冰绿每晚站在房门口望向大牢。一连数日,手上的工作忙完她依旧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见面?或者不见更好?原本他们便只听过彼此的声音……
钟云彦雷厉风行,抓回些妖,由乌统领押回。展冰绿又得一一问询,重写案卷。
展冰绿抱着原本的案卷准备去大牢,在廊下与乌梢撞个正着。她颔首打招呼,场面有些尴尬。展冰绿脖间的珠子纯白无瑕,内敛神秘。乌梢看见珠子对展冰绿一拜,什么也没说离开。望着乌梢的背影,她十分吃惊。手触摸珠子,展冰绿心思翻涌,这颗珠子究竟是什么?
以乌统领的修为和脾性,向来瞧不上凡人,何况礼拜。展冰绿垂眸,珠子代表白驹?
问询结束,展冰绿回工作岗位写案卷。祝惜的公事告一段落,正巧回来。
知道祝惜辛苦,展冰绿泡好茶端去:“随年大哥,喝口茶。伤者都还好吧?”
“还好。有甘大夫医治,没事。”祝惜接过茶杯喝一口,“家属也安抚妥当,事情已平息。损毁的符箓,朝廷近日会派发新的过来。到时你通知将军,他才有能力贴上符箓。”
展冰绿点头:“虽然抓回几个妖,但无符箓镇压。目前劳烦乌统领看押,我已询问过他们。苍临毁掉符箓放他们出来,并未对他们有所求,也没成为他们的靠山。他们越狱后四处逃散,这才很快被抓回。苍临计划这一出劫狱的目的始终不明确,他到底图什么?”
这场劫狱并不算大事,无人员死亡,损失不算重大。仿佛玩闹一般,对一个大妖来说不至于弄出这么点动静。若非苍临的身份,这件事甚至算不上大案,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祝惜思索着,无意间看到展冰绿脖间的珠子:“你戴了项链?何时买的?”
“送的。”展冰绿避而不谈。白驹的事不方便说,与其对随年大哥撒谎,不如不说。
送的?祝惜皱眉,明明没结果,何苦纠缠不休?乌统领近日看押妖,一直在衙门。他们相处的时间多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祝惜心疼叹息,未免适得其反,唯有随其自然。
夜悄悄降临,展冰绿坐在梳妆台前抚摸脖间的珠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