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值守的好些士兵受伤,他们卧床养伤,总不能衙门空着吧?”祝惜不明白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适当的调派不是很正常?怎么?你害怕见生人?胆子如此小?”
“倒也不是,随口问问。”展冰绿深呼吸。突然换一堆陌生人,总觉得有些别扭。
展冰绿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侍卫换人后一直有被人盯着的不适感。她不由低头看看自己,穿着并无不妥。所以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展冰绿气鼓鼓向白驹告状。
撒娇般的语气,如小猫般奶凶奶凶的。白驹眉眼温柔:“大概因为你好看吧。”
“有吗?”展冰绿止不住唇角上扬,“再好看也不能死盯着瞧,给别人造成困扰吧?”
“说的是。”白驹点点头,“不然让他们把眼睛都闭上?或者找人威慑下。”
把眼睛闭上?展冰绿轻笑出声:“亏你想得出来,他们把眼睛闭上怎么值守?不过看几眼,看就看了。想来他们刚到衙门做事,对新事物好奇而已。新鲜感没了,便不会看了。”
那可未必。白驹若有所思,得威慑一番才行。他尚不能想看就看,岂能便宜别人。
从大牢出来,展冰绿途经侍卫站岗地,礼貌颔首走过。待展冰绿走远,两个站岗的侍卫争先恐后回头望。其中一个侍卫说:“我还道兄弟们怎么都对站岗上心,原因在这啊。”
“我们常年在外,军中除了几个母老虎,何尝看见如此温柔的美人。能不多看看?”
“调回衙门负责站岗,一开始谁愿意?瞧瞧你们现在的嘴脸,一个个为了轮值快打起来。等受伤的那些兄弟养好,我们是不是得回军中?这不抓紧机会多看几眼?治愈人心啊。”
守卫军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在外追捕妖,能见到的女性除了妖,就是军中几位母老虎。说是母老虎一点不过分,个个打他们跟玩似的。被胖揍几顿,哪怕对方长得好看,也注意不到脸。如今一些人调回衙门当值,每天见温柔有礼的展冰绿,真真感觉人生没白活。
展冰绿并不知晓这些,每日照常上衙下衙。这天一大早,她打开门吃惊看见乌梢。
乌梢把打包好的早餐递过去:“尊上命我以后每日给你送早餐。喏。”
“其实不用麻烦。”展冰绿接过早餐,非常不好意思,“衙门有专门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