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有人来为伊势家求情,为三渊家抱不平。如今倒好,各家噤若寒蝉,都没人敢过来请安了。
将军,幕臣们跟了足利家两百年,地方实力派更是幕府支配地方的根基。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统御幕府,缺不得她们。”
足利义辉目中精光一闪,越过父亲为诸武家求情的意思,直接问道。
“母亲是如何知道这些幕府之事?伊势家,兴福寺,这些谣言都传进御台了?
谁说我要对付伊势贞教?谁说我容不下那些去过兴福寺的幕臣?是谁在挑拨我与幕臣的关系?
居心叵测!”
大御台所没想到女儿会干脆不认账,愣了一下,心底浮起一阵怒火。
他苦心经营京都的兄弟会,联络幕臣与地方实力派的家眷男子,为足利义辉的施政缓冲矛盾。
两人之间配合默契,足利义辉在前面唱白脸,脾气刚烈被称为强情公方。
大御台所在背后拉拢安抚,在武家男儿那边放软话,留有余地。
如今足利义辉竟然假装听不懂,无视兄弟会这边的不利消息。
大御台所心在下沉,女儿到底怎么了?一年多的乾刚独断,让足利义辉品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权力滋味,她已经不愿意做任何妥协。
大御台所勉强忍着怒火,说道。
“你不要不认,我问过柳生宗严,她已经告诉我了。
细川元常与三渊晴员被赶出京都,伊势贞教在家等死,去过兴福寺的幕臣都受到了申饬,惶惶不可终日。
将军,你到底要做什么?幕府内外,人心不安呀!”